我一聽這聲音就知道不好,急忙衝了進去,看到任輝一手抓著任三林,舉起了高高的拳頭,臉上帶著怒火。
任三林氣的臉色發白,大聲說:“當年那件事,全鄉的人都參與了,你以為你們家就好了?你爺爺當年為了你,也沒少拿那些金子,要不然你們家的雜貨鋪是怎麼開起來的?”
我的身子一震,急忙的拉住了任輝。
任輝的眼睛裏麵帶著痛苦,好像無法接受這個局麵。
任三林一把推開了任輝,臉上帶著怒色,說道:“這全鄉的人都參與了,誰也別指責誰!”
我抬起頭,憤恨的看了他一眼,恨不得要殺了這個人。
任三林冷冷的望著我,說道:“既然騰雲飛來了,也省得我去找了,我剛才到青山墓園的時候,什麼東西都沒有看到!說說吧,是誰告訴你那神像的位置的?”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著任輝。
任輝冷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依舊複雜。
“任輝!”任三林一聲暴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你們家從始至終就跟著我們唱反調,你們到底要唱到什麼時候?”
“不是我們家唱反調,而是我們憑借著自己的良心在做事!”任輝冷聲的說。
“良心?”任三林獰笑了一聲,說道:“我清清楚楚的告訴你,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以說良心,唯獨我們陶都鄉的人不能夠說良心!我們這三大姓氏,世世代代的生活在這裏,你在跟我說良心?那我和誰說良心?”
我盯著任三林,一聲不吭,但眼睛裏麵的光芒,有些複雜。
任三林越說越是癲狂,“我們在守護著這個世界,取一點我們想要的東西怎麼了?如果沒有我們的話,哪有外麵那些人在逍遙自在?”
任輝一點點的抬起頭,眼睛裏麵布滿了血絲,“你守護誰了?”
“都是我們守護的!”任三林怒喝。
任輝咬著牙,臉上帶著冷笑,站起身子就向外走去。
我跟在了他的身後,卻被幾個人攔了下來。
任輝二話不說,從懷裏就摸出了一柄刀子,對著其中一人就捅了過去。
他的動作太快,但我也能夠感覺到,他還留有餘地,根本就是嚇唬人而已。但那個人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頓時發出了嚎叫,向著一旁倒退了兩步。
任輝轉過頭,臉上帶著厲色,“我看今天誰敢攔我?不要說我沒告訴別人神像的位置,就算是告訴別人了,你們又能夠把我怎麼樣?”
任三林氣的臉色漲紅,“好好好……你有種,今天出去,就不是我任家的人!”
“哼,我還覺得和你在一起羞恥呢!”任輝說了一句,拉著我就出了任三林的家門。
我的臉色還是不好看,而任輝氣衝衝的走了數十步,才停下了腳步。
我能夠感覺到,他在壓製著自己的情緒,但這種情緒卻根本無法壓製。當年的那件事情,實在是太過於惡劣,任誰都不願意去麵對。別說是任輝,就連我都不願意去想。
一想到我師父是個那麼卑劣的人,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恥。
“啊……”任輝大叫了一聲,蹲在地上痛哭,那樣子就像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我麻木的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控製一下,還有好多事情等著我們去做呢!”
任輝點了點頭,嗚嗚的哭了半天,這才站起了身子。
我歎了口氣,向著店裏走去,而這個時候,天邊也已經泛起了一絲魚肚白。
大雨停了,但卻沒有彩虹,隻有冰冷的風從頭上吹過。
我回頭看了一眼青山墓園的方向,發現那裏什麼異常都沒有,隻能夠低著頭的向著店裏走去。
任輝歎了口氣,然後說:“雲飛,我之前也和你說過,關於神像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