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健話音剛落,葛青就像螞蚱一樣跳了起來:
“誰?你說誰放火!你這是汙蔑,是沒有道理的誣陷!”
“是他放的火?!”文多燕和王思令都震驚了。
特別是文多燕,她幾乎已經相信趙健和葛青都見到過鬼,那麼火不是鬼放的麼?
“不對,你現在是在推測麼?趙健。”文多燕想到了關鍵處:“你怎麼連葛青之前做過什麼都推測出來了?這個準確性高麼?證據呢?”
趙健指了指頭頂,眼神微挑:
“證據的話沒有,但準確性應該很高。”
他說到這就沒說下去了,文多燕秒懂,張了張嘴,還是沒把想到的東西說出口,隻是湊到王思令的耳邊說悄悄話。
王思令的眼睛陡然因震驚而瞪大,嘴唇蠕動了兩下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沒說出來。
葛青當然不知道趙健是什麼意思,他情緒很激動地又叫又嚷。
但外麵的寧獄警應該是被打過招呼,根本沒有進來看一下的想法,而文多燕和王思令隻顧著在一旁咬耳朵,完全不理會他。
趙健就更平靜了,根本不和葛青比嗓門,隻是看著他、看著他,直到葛青喊累了自己安靜下來。
“反正,反正你這是徹頭徹尾的胡扯,汙蔑!我會承認的!”
葛青喊累了,呼哧呼哧半靠在那喘氣。
這時趙健才繼續開口:
“冷靜下來了就繼續聽我說,待會有時間給你反駁,但不是現在。
如果你再吵一次打斷我說話,我就卸掉你的下巴,保證之後沒人能查出你身上有傷。”
“你!”葛青掙紮著又想喊,但看著趙健的眼神,他不知怎麼便心底一寒,後麵的話沒說下去。
雖然沒人證實,但他感覺對麵這男人很可能會說到做到。
趙健挺滿意葛青的表現,繼續說了下去:
“放火簡單,怎麼放火讓孫國慶損失巨大,又能不被人發現就難了。
你琢磨了很久,整整兩天兩夜沒出門,其間孫國慶又來過一次,沒敲開門也就走了,可能是來為自己發酒瘋道歉的。
你很固執,既然想放火就一定要做到。
第三天一早你出了門,先去了辭退你的公司,要來了上個月的最後一筆工資。
然後你去了五金店,買了幾根塑料彈簧和焊鐵用的鎂片,轉頭又去便利店買了一打一次性打火機。
放火這種事你應該是第一次做,有點緊張,當天夜裏沒動手。
第二天,你的想法沒變,開始在屋裏布置定時起火裝置。
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弄來的構想,這裝置很簡單,點火靠打火機,助燃靠你沒用完的一些菜油。
裝置最有用的部分應該就是塑料彈簧,它被壓緊放在你敞開的房門後。
一旦火起,彈簧就會把門彈著關上。
床單、被臥、木頭床,全被你用菜油澆了個遍。
然後你打開門走了,不出意外,半小時後你的裝置會啟動,等大火起來,你可能已經上了火車。
但還是出了意外,你才離開五分鍾,你的裝置就失去控製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