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阿米出去,趙玲自然也馬上跟上,她可不敢一個人和某個會妖法的家夥呆在一個房間裏。
出了門反而不用躡手躡腳,因為走廊裏已經堆滿了人。
都是這層樓的住戶,現在他們全部聚集在沒了門的房間外,衝著裏麵指指點點。
“都是什麼人啊,死了麼?”
“好像沒死嗬,看胸口,還有呼吸的。”
“咿(第三聲),幾個大男人弄成這樣,好惡心啊。”
“算了,不看了,我還要去上班。待會警察來了,走都走不了。”
聽到有人說警察會來,大多數住客才陡然驚醒,匆匆跑回自己房間收拾行李去。
有些已經收拾好的,當即就走,沒有半分猶疑。
貌似誰都不太想和警察打交道,該走了的走了,不想走的也回房間關上了門,走廊裏頓時又變得空曠起來。
阿米和趙玲之前不想引人注意,所以一直呆在門口沒動。
這時見沒人了才緩緩湊上前去,趙玲突然拉了拉阿米的肩膀,指著走廊盡頭:
“那兩個人不見了。”
說的是那兩個莫名其妙暈倒在走廊盡頭的家夥,他們不見了,但整晚也沒人聽見有救護車的聲音。
阿米也覺得有點奇怪,但沒有太過在意,搖搖頭又往前走了兩步。
這回她清晰地看到了房間裏的情況,當然不是昨晚兩個男人無頭蒼蠅一樣怎麼走都走不出去的畫麵,否則整層樓的住客也不會看得那麼輕鬆。
但眼前的這幕要辣眼睛的多,阿米看了一眼便目光呆滯,趙玲再湊過來看,更是咧著嘴直接扭過頭。
“他,他們怎麼這樣啊?”
走廊盡頭兩個男人的下落搞清了,包括昨晚最後來的那個男人,五個人全都在房間裏。
小小的房間塞下了五個壯男,還都不在床上,全在地上睡著。
你疊著我,我壓著你,手和腳打成結,手指卡在大腿縫裏,有兩個甚至嘴和嘴都壓在了一起,也不知怎麼睡著的。
“我也不知道。”阿米喃喃回了句,然後才反應過來,拉著趙玲就往房間裏鑽。
“走,趕緊收拾東西,待會警察就要來了。”
昨晚她們跑得匆忙,什麼都沒帶,現在不拿,待會更沒機會拿了。
兩個女生居然沒多少行李,一人一個小挎包拿了就走。
回到趙健房間,她們直接便看到趙健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兩人齊齊倒退了一大步。
“恩?沒走啊。
你們不怕那些人再找過來,還不趕緊跑?”
趙健才不在乎她們什麼反應,反正八陣圖已經失效,鬼都找不出殘留的痕跡來。
“能跑哪去呢。”阿米苦笑著搖頭,身體的條件反射後,她也覺得趙健很可怕了。
她歎著氣坐到床上,望著地板,兩眼迷茫。
“我是翹家跑出來的,那些人也是家裏派來抓我的。
老爸要把我嫁人,而且要求第一天見麵,第三天就領證。
這哪是嫁女兒,根本就是賣女兒!”
阿米說到這說不下去了,雖然沒流淚,但神情間也滿是悲哀。
倒是趙玲顯得義憤填膺地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