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風動護清雲(2)(1 / 2)

雲夕抬起手,用手指梳理著淩亂的長發,“蕭先生,我不想和你們住在一起。”

蕭淩風沒有接話。

雲夕隻好繼續說道:“這麼危險、血腥的生活,我沒辦法適應。”

蕭淩風還是沒說話。

不管怎麼樣,給點兒反應行不行?雲夕心裏有些沒底了,真怕他輕易點頭,說你隨意,使得她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可如果不這麼說,就顯得她不正常了……正常的女人,怎麼會心甘情願地接受這種隨時會被人劫持的生活?

轉頭看他,他倒是悠閑,像是沒聽到她剛才的話一樣,又喝了一口酒。

話已出口,沒辦法收回,雲夕隻好硬著頭皮把戲演下去,伸手去開車門,心裏卻在苦笑:這男人,太難對付了。

蕭淩風在此時緩聲開口:“進去洗個澡,換件衣服,淩然在等你。”算是給出了反應,態度卻是無視她剛才的話。

雲夕心內稍安,下了車,並未依言行事,轉頭走向來時路。他不喜歡別人違背他的意願,她就偏要和他作對……哪怕引起他的反感,也值得,最起碼,他會將部分注意力傾注在自己身上。他霸道,如果她做沒有底線、沒有原則的小綿羊,隻會和他背道而馳,無法走近。

後麵的幾輛路虎排成行,車上的人保持緘默,無人下車幹預。

雲夕走出一段路去,蕭淩風跟上來,取走了她穿在身上的外套,搭在肩上,陪著她往前走去,說道:“兩個選擇:一是聽我的話,和我們住在一起,二是我把你送回那間倉庫。”

即使明知道此時情境是自己演戲所致,雲夕還是被他氣到了。不管怎麼說,也是自己“挺身而出”換下了蕭淩然,他說話就不會客氣一些麼?她停下腳步,試圖把殘損的t恤合攏到一處,遮掩身體。幾次不能,更加惱火,索性去撕扯下擺,這件破衣服,有等同於無。

蕭淩風知道她生氣了,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逝,抬手托起了她的臉。她的眼睛是那麼明亮,蓄著淚光一般,長睫忽閃幾下,垂了下去;一側臉頰上有指印,唇角紅腫,有血跡。

他拇指動了動,放了手,阻止自己的視線往下滑,把外套給她披在肩頭,“聽我的,進去休息。否則,你走不出這裏,除非你死。”

這種性格,這種冷酷的談吐……幸虧他不近女色,若整天忙於拈花惹草,怕是早已哭死很多女人了。但是他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種地步,她入住這裏便合乎情理了。

雲夕隨著他走進院中。

前麵的他,步履如若閑庭信步,白色襯衣,黑色長褲,襯衣後擺撩起的位置別著的槍有些刺眼。開了密碼鎖,走進門廳,他換鞋子的時候,似是無意為之,把襯衫後擺放下來,槍被掩藏起來。

室內讓雲夕有些意外。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茶幾,環抱著茶幾的兩張長沙發、兩張單人沙發,天花板,樓梯,都是清一色的白。環視一周,她隻看到一種不同的顏色……米色的茶幾地毯。色調雖然單一,卻不沉悶,隻讓人覺得居室分外寬敞、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