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濤和喬恒沒有受到任何阻礙,走進dona的臥室。
dona平平靜靜的,看到他們,甚至笑了。
葉明濤走向嬰兒床。
dona立刻緊張地站起身來,“你們……”
“噓……”葉明濤示意她噤聲,“別吵醒孩子,我看看而已。”
喬恒也湊了過去。
看到正在酣睡的安安,兩人對視一眼,之後同時輕笑出聲。
“那個妖精!”
“那個騙子!”
兩人同時出聲,話卻是南轅北轍。
dona便又緩緩落座,放下心來。其實本就不需擔心,安安那張小臉兒,就是蕭淩風的翻版,再眼拙的人也能看出來,誰又會傷害蕭淩風的孩子呢?
安安出生前後,可謂耗盡了雲夕的精力。
兩年前那晚,雲夕手臂中槍。雖然及時包紮了傷口,可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幾年來壓抑的心情,在就要脫離組織的那一刻,還是將她壓垮了。精神若繃得太緊,忽然間就鬆懈下來,亦是由著極大的殺傷力。
幸好有老五,是他冒著極大的風險,把雲夕送到一家私人醫院就醫,經過醫生全力救治,孩子才保了下來。
如很多人猜想的一樣,對珍妮,對萍水相逢的蕭淩然都能付出關愛的人,又怎麼會忍心扼殺掉自己的孩子。
自然,雲夕也為此付出了太多的艱辛。
身懷有孕,卻還要輾轉於世界各地,那種心情,隻有她知道。
生產時極不順利,雲夕大量出血,幾個月後才算勉強恢複了體能。
她為這孩子付出的,大約隻有她自己算得清楚。
雲夕必是極愛這個孩子的,她和老五、黎漠塵都這麼想。可她卻把孩子交給了他們撫養。
忍下終生的痛,給孩子一段相對於算是安全、平安的人生,是最無奈卻最深重的愛。道理誰都懂,可真這樣做了,才會生出諸多殤痛。
“再給我一點點時間,等他記事了,我就不來看他了。”雲夕總是這麼說,偶爾會在她和黎漠塵附近停留。
安安喚她“雲夕媽媽。”
最不愛哭的雲夕哭過多少次,她已數不清楚。
既然兩個人相愛,既然孩子是上帝給予他們的恩賜,那麼,如今雙手送還,也是好事。
她隻是怕以後不能經常見到安安。這一年多來,她和黎漠塵對這孩子的愛,不比誰少。
鬧了太久,兩個人都累了,很有默契地上了車,歪在後座上。
蕭淩風沒輕沒重地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肩頭,“現在開始,休戰。”
雲夕覺得骨頭架子都要散了,索性躺下身去,枕著他的腿,“那你就好人做到底。”閉上眼睛,卻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你到現在也沒告訴我,為什麼對我身上的紋身那麼感興趣?”
“是一個朋友,臨死前跟我提起他喜歡的女孩子,他給我畫了你紋身的圖案,問我是什麼意思。”
雲夕睜開眼睛,直盯盯地看著他,“他叫什麼名字?”
“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