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自幼下落不明,太子之位空懸已久,二皇子一直虎視眈眈,明的爭暗的鬥,而你呢,表麵上與世無爭,實則,”花小七一挑眉毛,斜眼看向南宮璃瀟:“你此時,真心希望我救他?”
南宮璃瀟眼裏閃過一道暗光“你什麼意思?”。
花小七笑的賊兮兮的,“你猜我為何偏要他簽賣身契呢?就允許你坐收漁翁之利,難道我就不想乘火打劫一翻嗎?”
南宮璃瀟有些難以自信的盯著花小七,“你竟然知道這些?”
花小七道:“南宮郝然的性子急躁,你老爹又病重,他一定會先下手,所以,你選擇以退為進,什麼都不必做,隻等著東窗事發便可除去心頭大患。而如今如果我隻救你一個人回去,你反而向老皇帝那裏不好交代,你說是不是?”
看著花小七,握住她的手,“你這個女人,怎麼會如此精明?我若擁有了你……”
花小七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靜靜的等著他下麵的話,南宮璃瀟似乎猶豫了一下,伸出手去,握住花小七的手,說:“我……”
花小七低眉看了一眼南宮璃瀟握住自己的手,挑眉問,“你什麼?”
南宮璃瀟想被什麼燙了似的,又將手縮了回去。
南宮璃瀟眼中的掙紮清清楚楚的落在花小七的眼裏,他對她有所好感,可是他終究還是在意世俗眼光,終究在意一張皮相,她擺擺手,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塞進南宮璃瀟的手裏。
“什麼?”他問。
“休書!”花小七說。“從今以後我們就沒有關係了。”
她要休他,隻要在這種情況下,他才會無從反駁。
最終,南宮璃瀟緩緩開口:“花小七,如果你不是那麼……”他歎息一聲,接下那份休書,收入懷中,隻說了一句:“罷了。”
卻不知為何,心中空落落的難受。
要說花小七心裏一點失落都沒有那是騙人的。不過花小七卻不是小肚雞腸之人,邁步走了回去,用腳尖將南宮郝然提醒。
南宮郝然看見眼前陣勢心中已經明白了大半,雖然不確定那隻醜陋的大鳥能不能將他們順利帶下去,可是如今隻有信花小七,迫於無奈隻有硬著頭皮簽了賣身契。
花小七笑著威脅,道:“本小姐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履行承若,我會把這張賣身契帖子皇城門樓上供全國人民瞻仰。”她又用那張紙拍拍南宮郝然的俊臉,瞥了一眼南宮璃瀟,說:“還有,別怪本小姐沒有提醒你,行事要謹慎,你若落難,你家的那些如花美眷,金銀珠寶可都是屬於本小姐的啦!”
南宮郝然氣得吐血,算你狠!花小七!把賣身契貼城樓上,如果那樣不等於將他扒光了衣服釘在牆上一樣?
卻不知他卻忽視了花小七對他的另一個提示。
他惡狠狠瞪了花小七一眼,卻隻能將所有抱怨咽回肚子裏。
夜黑風高,一隻醜陋的大鳥載著帶著三人從黑水崖呼嘯而下。
遠在天水閣的帝烈刑天忽而眸光一閃足蹬窗台便身如大鵬,掠了出去。
站在花小七所住那座小院的屋頂上,衣袂飄飄向下望去,他的眸子暗了下去,唇邊卻溢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主人。一切都準備就緒,為何要放這二人?”
柏楊站在帝烈刑天身後低聲問道。
“一切太過順利豈不是很無趣?”帝烈刑天望著夜空下那隻緩緩降落的大鳥道。“去叫醒桑桑葚葚。”
有了她,未來高處不勝寒的日子,將不會寂寞。
柏楊跪倒在地,抱拳鐵聲道:“尊主,皇城一切已經準備就緒,隻等尊主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