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獸緊追不舍,她腳步越來越亂,突然一個踩空,跌入懸崖中。
“救命!!!!!”
她大喊一聲,眼睛猛然睜開,忽的坐起身,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淌下來。
旁邊有人吭哧吭哧的,楚晏簫的拿著帕子,正為她擦汗的手還舉在半空中,放也不是,抬也不是。
猶豫了幾秒,他又伸過手來,輕輕給她擦拭額頭上的冷汗:“九兒,做噩夢了嗎?”
她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躺在楚晏簫的床上。
而他也側坐在床上,身上也隻穿了一件淺綠色的寢衣,瘦削的肩頭正倚著床頭。
“我……我……”她尷尬的笑笑,一把搶下手帕,捂在自己的腦門兒上:“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楚晏簫委屈的癟癟嘴:“九兒還說要等我睡,自己倒是先睡著了……”
“那個……我……”
想想自己剛剛的夢,夢裏她和扶修在一起,左摸右碰的色女本性暴露無遺。
手上的觸感倒是很真實。
難道……
她小心翼翼的拽了拽楚晏簫的袖子:“……我……我睡著的時候……沒對你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沒有啊。”他笑得十分開心。
“那就好那就好……”
“九兒親了晏簫哦。”
“什麼?!!!!!!!!!!!”
她大叫一聲,嚇得楚晏簫一愣,趕緊揪住他繼續追問:“親哪了?”
他撅起好看的唇:“這裏。”
“蒼天呐!!!”她現在恨不得把頭埋進褲襠。
她到底幹了些什麼?荼毒無辜美少年?
“九兒還……”
“還什麼?!”
“還把手伸進晏簫的衣服裏……”
“……”
“不過晏簫喜歡。”他樂嗬嗬的撲過來,吭哧吭哧的將她壓倒:“還要!”
……
好不容易勸住楚晏簫,囑托了宮女送一些清粥小菜來,九荔借要去練武為由,趕緊溜了。
匆匆趕到潭水邊,就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背對她而立。
九荔還沒貓過去,冷月之冷冷的開口:“怎麼才來。”
語氣竟有一絲不滿。
“我……哄孩子呢……”
“嗯?”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勸了好久他才肯放我走。”
“……紮馬步。”
“啊?又紮馬步?”
“懲罰。”
她自知理虧,老老實實的在他身後紮好馬步。
冷月之回身,九荔隻覺得抬著的雙臂一沉,昨天那把追殺她的長劍已經落到了胳膊上。
薄唇輕啟,哼出一聲:“抬著。”
這把劍可比流星錘沉多了,她忍不住篩糠一樣抖起來。
“不許抖。”
“你這人怎麼不講理啊……”
九荔弱弱反駁。心裏隱隱覺得,冰山的情緒不大對勁,好像在有意報複一樣。
“你的傷……怎麼樣了……”冷月之的回答驢頭不對馬嘴。
“啊?”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反問道:“什麼傷?”
“昨天,摔傷。”
“那個啊,本來就沒什麼大事,不就摔了一下,我的命硬得很……啊!!!”
一個分神,胳膊上的長劍掉在地上,砸在腳上,痛的她哀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