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跟在夜白身後一句話都不敢說,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逃跑成功了那就罷了,可是沒有成功的話,我該怎麼麵對夜白呢?娘說的對,夜白沒有錯,可是我卻無意中傷害了他,我對他的歉疚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打發了的,堂堂的角耳落暉將軍的顏麵要不是因為東方策和他的手下的靈機一動就真的丟大了……
“哎喲!”我低著頭腦袋好像是撞在了什麼上麵,倒退了幾步,若不是手腕被輕輕的拉住了,現在說不定就會摔倒在地上,其實我也很糾結,為什麼明明隻是腹部受了傷,可是現在是全身都沒有力氣。
“怎麼低著頭走路啊!”耳邊傳來了溫和的責備聲,我隻是微微站好卻找不到任何一句話來答複他,他的手好似是留戀卻又果決的離開了我的手腕,負手而立輕聲問,“我還以為你有話要和我說呢!”我抬頭碰見他溫暖的眼神的時候心中升起的愧疚都可以摧毀整個世界了,然後我又立刻轉過頭,“那,我來說吧!”他向前走了幾步,“第一,為什麼要逃婚?”他雖然生氣可是語氣甚是溫和,就好像受到打擊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望著他的背影,一時剛毅如鐵,一時又溫暖如玉,“我,我沒有逃婚啊!你也……”我試圖去詭辯用一種溫和的方式處理尷尬的氣氛。
“琳兒!”他溫和的打斷了我的話,轉眼看著我,“難道,你現在還要用騙二老爺和夫人的說辭來騙我嗎?”他慢慢的走了過來,閉著眼睛好似是嗅了嗅什麼,而後睜開的眼睛便是一片空明,“琳兒,你知道嗎?你自小就很喜歡桃花淡淡的香味,那天原本空落落的轎子裏就有這種味道,我知道你在轎子裏,我是懷疑過你被挾持,可是我讓隨從跟蹤之後就得知了你進了出城的轎子的事兒,我還不相信,我就賭了一把,我的新娘會回來的,可是直到良辰已過,我去那裏隻看見了那頂廢棄的轎子,琳兒啊……”夜白心疼的看著我。
“你,你知道啊!”我低下頭見不得夜白受傷的表情,原來他是因為相信我才放走了我的那頂轎子,而最終的結果就是我辜負了他的一片信任。
夜白的聲音頓了頓就好像是女子抽噎了一下,之後又繼續說:“第二,為什麼選擇了東方策?”
“什麼?”這次我真的反應很大,“什麼,為什麼選擇了東方策啊!我沒有!”這次我說的百分之百是實話!我發誓!
夜白看了看我,“你是跟著東方策離開的啊!”
“不是,不是我跟著誰離開就是跟誰私奔好不好啊!那我還和塞外一起呢!你是不是還要說我和塞外有什麼曖昧啊!”我極力維護自己的名譽,原來不隻是流蘇這麼猜測就連夜白也是這麼想的啊!
夜白好似是沒有聽見我的話一般,隻是走了過來把手輕輕的搭在了我的肩膀,“琳兒,你喜歡誰,是你的自由!可是東方策萬萬不可以!”
“你真的……”哦!天哪!他現在的語氣就好像是老師抓住了早戀的小孩在深深的告誡她們禁果是不可以這麼早品嚐的。
“東方策是聽風樓的樓主,聽風樓又有不成文的規定,全樓上下的人必須清心寡欲,不可以對人世間的人或者任何事物有絲毫的偏愛!否則就會遭滅頂之災的!”夜白關切看著我。
“滅頂之災?”我愣愣的看著他,起初流蘇這麼說我是決絕不會相信的,我會以為她是在危言聳聽,可是現在這些話卻是夜白說出來的!我是斷然會相信夜白的話,因為這裏他是絕對不會欺騙耿菲琳的!聽到他說的話,我腦袋裏不自覺的就想起了在大乾的事兒,伏湘曾今為了不讓我有機會靠近主上,而給我和東方策的酒裏下了藥的事兒,這一瞬間我的心一下就揪到了一起,作為大乾的元妃娘娘怎麼可能不知道聽風樓的禁忌呢?怎麼可能不知道聽風樓的人隻要觸碰到愛情就會遭到滅頂之災啊?那麼說她……“那不是聽風樓的人會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