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金石秘案(二)(1 / 3)

“你不用送我!我沒事兒!”東方策輕輕捏著我的手腕,我腳步微晃慢慢的走在王府的長廊上,這長廊第一次讓我有一種怎麼走都走不完的感覺,我好想開始有點不適應這裏的生活了,猜忌、算計……

“良娣,慢一點!小心腳下的石頭!”東方策不斷的指引我該怎麼走。

“良娣!耿良娣!”我失聲笑了一下。

“怎麼,不舒服嗎?”東方策輕輕拽停我,“要不休息一下!你今天喝的的確有點多!”

“我喝的一點都不多!”我抬頭看著他,“我隻是覺得耿良娣這個稱謂真的再適合不過了!”我輕輕掙開東方策的手慢慢往前走,“你不用管我!我不會爬牆出去,不會想盡辦法會角耳的!王爺委任於你,我不會讓你難做的!”

“子時三刻,洞虛門交班……”東方策用不大的聲音說。

我回頭對他苦笑著說,“王爺,他也知道洞虛門子時三刻交班!”說罷我就一個人在月光下晃晃悠悠的走回我住的地方,那個叫做葳蕤的地方,那個磨平我棱角的地方……

“小姐!你怎麼喝酒了?東方大人帶你喝的啊?”塞外婆婆媽媽的羅嗦了半天。

“我今天真的有點乏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一會兒自己就安置了!”我一支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捏了捏睛明穴。塞外也許是發現我今天的確過於沉默了,就很是自覺地離開了。我站起身子走到窗邊,這窗子是正對著王府花園的,以前從來沒有打開過,不知今天是怎麼了突然有了打開窗戶的欲望,伸手打開窗戶看到的東西真心的令我失望,雖有暗夜荷花,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增派的侍衛,我苦笑著關上了窗戶,良娣,良娣始終就是良娣,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熬嘉年沒有封我為王妃了,仰望著天上的月亮,漸漸的月亮已經開始有了殘缺,這個時候熬嘉年在角耳做什麼呢?是帶著偽善的麵具準備行凶,還是已經刀光劍影血染角耳了?如果這個時候那個正真的管家小姐還在,她,會選擇怎麼做……

我身邊的一切都是暗夜的紅色,所到之處都是一片死寂,看著熟悉的街道,這裏是角耳,我在做夢嗎?我在街道裏走來走去試圖去尋找什麼,可是一切都是虛無,這裏的街道死一樣的安靜,就好像所有的人都在沉睡抑或是已經……死亡……想到這裏我就拚命的向我居住的地方跑去,媽媽,流蘇,夜白還有青青的那對孤苦的父母,想到這裏我就更加加快了步伐奮力跑去,終於到了,可是這裏依舊和街道裏一樣安靜,我一件一件房子的去找,可是沒有人,終於在去往賢和雅敘的路上看見了媽媽,“娘!”我幾乎是吼叫著跑了過去,在我緊緊和媽媽擁抱在一起的時候,熬嘉年冷酷的臉龐出現在一身兵戎之中,他手裏提著一把劍,劍鋒上染著絲絲紅色,看在我眼裏那些都是嘲諷的叫囂,熬嘉年一步步的靠近,媽媽立刻把我護在身後。

“有什麼事兒!衝我來!不準傷害菲琳!”媽媽對著熬嘉年大聲吼叫。

“娘!王爺!王爺!我求求你饒了我娘吧!我求求你!求求你!”我跪在了媽媽身邊不停的向熬嘉年磕頭,在我不知道第幾次抬頭的時候濺在我臉上的鮮紅讓我失語……

“啊——”我叫喊著從睡夢中醒來,塞外拿在手裏的帕子掉在了地上,驚訝的看著我,而我則是跳了起來緊緊的抱住了塞外哭了起來,“塞外!塞外!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不斷的抽搐著。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塞外拍著我的後背語氣中充滿了不解。

我緩緩的鬆開塞外,“塞外!我想回家!我想回角耳!我想家了!”我好似心裏難受的都要裂開了一樣,我似乎是體會到了塞外三年前受的傷痛,沒有經曆過殺戮的人,永遠不會懂得一個個人在自己麵前倒下去的那種驚恐與無助。

“小姐,你沒事兒吧!”塞外伸手抹去我眼角的淚花,“小姐想回角耳,那就等姑爺回來之後,我們跟姑爺說一聲,到時候姑爺一定會帶著我們一起回去的!其樂融融多好啊!”塞外在胸前玩著手指開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