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看好你的兔子,它要是敢把本王的衣服弄髒,本王就剝了它的皮!”熬嘉年嫌棄的說。
“剝了它的皮?王爺,你是不是心裏變態啊?”我在他懷裏說。
“你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句本王就剝了你的皮?”他站定了威脅般的望了望我,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啊!我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狗腿的笑了笑,依我對熬嘉年的了解,他的手段隻有更變態,沒有最變態!
“小姐!小姐!小姐!”老遠就傳來了塞外帶著哭腔的聲音,沒多久她就撲了過來拉著我的手腕,“小姐,你受傷了?那裏啊?怎麼鞋子上都是血?是不是腳受傷了?小姐,你說話啊!有沒有怎麼樣啊!”塞外帶著滿臉的淚痕說。
“我沒事兒!”我拍了拍塞外的手,“你不要擔心了!我……”
“現在沒事兒,如果在這裏再站一會兒就說不定了!”熬嘉年冷冷的說,“軍醫呢?”
“臣在!”說著一個年紀稍大的男人背著箱子快步跑了過來。
“良娣的腳受傷了,你去大營裏候著準備給良娣診治!”說罷就抱著我向大營走去。
“大營?”我愣了一下,“今天住這裏?這裏有狼唉!”我大聲的叫了起來。
“狼算什麼?以後還有更險惡的東西等著你!”語氣中滿是不滿與嫌棄卻依舊抱著我走進大營,我不解的看了看他顯露出來的那一側臉,一臉的冷峻,原本想說的話也被全數收了回去,進了大營才發現熬嘉年手下的速度是有多快,一邊忙著打獵,一邊就收拾出了一個住所,大營布置的不算是多麼豪華但是在空間安排上還是可圈可點的,他把我放下之後塞外的軍醫就進了大營,“良娣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把傷口處理好!”說著就向外走,但沒走兩步就停了下來,“你剛才跟我說,你的傷口是被……”
“獵夾!”我輕聲回答了一句,熬嘉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
“小姐,疼不疼啊?”塞外輕輕的幫我脫著靴子,我看著熬嘉年的背影心中滿是疑惑隻是應付般的搖了搖頭,那個軍醫的手法不錯一會兒就把傷口處理好了,興許是因為是熬嘉年吩咐的緣故,就算是傷口處理好了那個軍醫對我依舊是問東問西,好像恨不得是要把我一下子就治好,塞外也是跟著瞎湊熱鬧使勁的問來問去,最後我隻好謊稱我累了,才把這一群人打發出去,其實吧,做一個簡單的人還是好的,最起碼不會因為這件事兒頭疼吧!
“不是打獵嗎?幹嘛還要獵夾啊?”我坐起身摸了摸包著紗布的腳腕,輕輕一按就會呲牙咧嘴的,“好痛唉!不會有毒吧?”就在輕輕捏腳踝的時候,我驀地想起來昨天晚上東方策找我的時候給我的一瓶金瘡藥說是今天也許會有一點小擦傷,再想想那個時候他的表情,怎麼有種他預見未來的感覺,“他怎麼知道我今天一定會擦傷呢?”說著我從腹部拿出了那瓶金瘡藥定定的看著,總覺得怪怪的,打開瓶子嗅了嗅,“這個有用嗎?”我驀地想起了在大乾的時候伏湘跳舞的時候腳扭傷了,都以為會延遲給主上獻禮,而東方策的斷鴻一出立刻就擺平了,說不定我用了這個傷口就會馬上愈合,和那個老頭比起來,我覺得還是東方策比較可信,輕輕拆掉紗布,傷口處還泛著鮮紅,慢慢打開蓋子輕輕抖落瓶中的白色粉末,“啊——”一股始料未及的鑽心的疼痛瞬間傳遍了全身,瓶子應聲落地白色粉末散了一地,我緊緊的抱住膝蓋。
“怎麼了?”隨著熬嘉年嚴厲聲音的光臨,他的人一身戰袍的走了進來,看見地上的碎片和粉末微微一怔。
“小姐!小姐怎麼了?”塞外應聲跑了進來。
“出去!”熬嘉年冷聲對著身後跟進來的人說,塞外微微一愣仿佛是看到了熬嘉年的怒火,隻是不安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退了出去。我抱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出著氣,我著實沒有預料到,這個藥灑在傷口的感覺馬上就要趕上在傷口上撒鹽的痛楚了,隻顧著自己的疼痛絲毫沒有察覺到熬嘉年一步步的走了過來,“這個是什麼?”
我抬眼看了看他,“藥!”然後伸手緊緊的捏住腳踝試圖阻止疼痛的傳遞。
“誰給你的?”熬嘉年拉過我緊緊捏著腳踝的手,拉著我的手慢慢施力,似乎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我抬眼看著他,他淩厲的目光中滿是所求的欲望,“告訴本王!這藥,是誰給你的?”我迅速低下頭,他要幹什麼?熬嘉年慢慢蹲下身子伸手捏了一小撮白色的粉末放在鼻尖聞了聞,“這藥很名貴啊!良娣是從哪裏得到的?就算是本王的攝政王府都拿不到這麼好的療傷藥,良娣是從哪裏得到的?”熬嘉年反詰道。
“就,就是,就是在藥店買的啊!今天要出來打獵,我帶一點藥不行啊!”難道是東方策的藥有問題?
“買的?”熬嘉年的語氣裏滿是疑問,“多少刀幣買的?”
“也就,也就千八百吧!”我悻悻的說。
“千八百刀幣?”熬嘉年看了看我,“良娣進王府以來,所有的支出用度全部都是有記錄的!”他似乎是在告訴我不要向試圖去騙他,他會很輕易的看穿。
“我,我買東西沒必要都要用王府的錢啊!我來的時候自己也有錢啊!”我緊緊的捏住被子的一角。
“什麼時候拿到的藥?”熬嘉年冷聲問。
“昨天!”這個我真的沒有騙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