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安康!”大殿之上一如昨日的排位,一如昨日垂下來的珠簾,我和其他人一樣跪在地上對著同樣的方向行著大禮,我一直在想這個殿下一定是一個開明的殿下,他在那裏懸掛了珠簾,遮住了臣子的目光,認識他的大概也隻有和他一起打過天下的其他王爺,這一批批更換的臣子見他的機會少之又少,所以他這樣是不是就可以明目張膽的微服私訪了?其實這樣做也不錯,我覺得這個大概就是其他朝代帝王腦袋上掛珠簾的意思吧,可是好像隻有眼前這位殿下對這個珠簾的作用進行了深入貫徹落實。
“眾卿家免禮!”一如昨日醇厚的男聲回響在室內,“攝政王、首王妃賜坐!”
“謝殿下!”我和熬嘉年向殿下的方向微微一拜,然後盤膝坐了下來,對於權力的劃分可見一斑,大殿之上首位落座的自然是殿下,下一個台階我和熬嘉年分坐兩旁,而在數層台階之下其他人安靜的站在那裏,看看這排位,想想我在現代的境遇,隻不過是一個東奔西跑的考古學家現在竟然混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心中難免也會暗自竊喜,我這樣是不是開了中國的先例啊!雖然坐不到王位,可是似乎我的登位要比陸貞啊,武則天啊,慈禧早的更早了吧!想到這裏不禁微微咧嘴笑了一下。
“不知道首王妃是在開心什麼?何不說出來讓寡人和眾卿家都開心一下呢?”珠簾之後傳來了男子開心的聲音。
“啊?”我抬起頭看了看殿下又看了看之下的大人們,他們把目光齊刷刷的投放在了我的身上。“回殿下的話,臣是開心,以後可以和眾位在一起暢談國事,既能出一份力,又能開眼界,自然而然就開心啊!”
“是嗎?”男子爽朗的笑了幾聲,“寡人就說了,這朝堂之上缺了一些什麼,今天總算是知道了,寡人的朝堂之上都是一些大男人,談論起事兒來,氣氛都變得嚴肅的緊了,這首王妃一來,算是給朝堂上添了幾分生機!”說著他又笑了起來。
“如果能讓殿下開心,臣也算是盡到了做臣子的本分了!”我恭恭敬敬的答道。
“臣倒是覺得,首王妃說開眼界倒是折煞了我們啊!”夏侯旻走出來一步說,“任是睡都知道首王妃當年的功績,那哪裏是一般女子做的到的!說是開眼界我們倒是要和首王妃好好學學呢!”夏侯旻不冷不熱的說。
“不過臣認為,與其說是首王妃的功績,倒不如大將軍,你自己好好思量,這已是多年前的事兒了,殿下都不追究了,將軍卻要一再的提起,難道是時時刻刻用這個在提醒自己嗎?”方淩汐走出一步淡淡的說,隻是他這一語倒是讓夏侯旻噤聲了。
“夏侯,你應該向其他人一樣,和首王妃好好相處,畢竟以後大家都是為朝廷效力的。”殿下頓了頓聲,“不能因為過去的事兒耿耿於懷,既然我們夏廷有了如此人才,應該開心啊!你這樣咄咄逼人讓首王妃以後在朝堂上如何自處呢?你說呢?攝政王?”
“殿下所言極是,隻是……”熬嘉年沉默了。
“攝政王有什麼就直說!”男子笑了笑。
熬嘉年看了看朝堂之上的大人最後把目光停在了殿下的方向,“臣現在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還請殿下給臣指明一條路!”
“哦?睿智英明的攝政王還能陷入兩難的境地!說出來寡人倒要好好聽聽!”男子突然來了興趣。
熬嘉年看了看我,“首王妃今年不過十八年華,做事兒思考問題難免有漏洞,隻是我們在座的所有大人,王爺們哪一個不是長了首王妃很多歲的!首王妃能在這個年齡有這等才華,的確是非常難得,隻是……”熬嘉年把目光投向夏侯旻的方向,“就如本王剛才說的那樣,年齡小容易出彩,同樣也會又許多考慮不周的地方,如果有人一直盯著這個地方發難的話,是不是有失男子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