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到了!”四九掀開馬車的簾子小聲的說。
“知道了!”月皓回了一聲,低下頭拍拍我的肩頭,我從他懷裏抬起頭看著他,“好點沒?到了!”我點點頭向外走,卻沒想到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在馬車裏,“沒事兒吧!”月皓緊偶對上緊扣住我的手腕,“我扶你下去!”說著就幹脆把我抱下了馬車放在地上,“你今天怎麼了?怎麼看著表演就暈過去了?”
我抬頭對上了他關切的眼神,低下頭,“沒什麼,就是突然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不用擔心!我自己回去。”說罷我掙開他扶著我的手晃晃悠悠的走進了將軍府,走到庭院的時候隻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在旋轉,全身好難受,好諷刺,明明我還活著偏偏要讓別人覺得我已經不在了,而這個將軍府就是讓我最難受的地方,當初帶我來這裏的人是嶽睿淵,現在對夏廷發喪的人還是他,他到底再演什麼戲碼,難道說,想到這裏我就覺得血氣衝上了腦門直衝嶽睿淵的書房跑去,不待任何人通報我一腳踢開了嶽睿淵的書房門,周圍的家丁愣在了那裏,大抵是他們沒有見過有誰敢在嶽睿淵麵前如此放肆吧!
“你們下去吧!”嶽睿淵放下手裏的竹簡對周圍的家丁一揮手,然後靜靜的看著我,“你,知道了?”
“你以為呢?”我冷冷的看著他,“發喪,夏廷的首王妃在炎龍發喪,這麼大的喜事兒我怎麼能不知道呢!”
“看來你有不少的話跟我說啊!”說著嶽睿淵就走到我身後合住了房門看也沒有看我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斟了一杯茶喝了起來,我盯著她半晌沒有說話,“怎麼了?難道還要我挑開話題嗎?”
“既然大將軍你如此開門見山,那我就有話直說了!”我坐在他對麵,“大王究竟有沒有派人來找我,還下了必死的命令?”
嶽睿淵挑挑眉毛看著我“你這句話什麼意思?”說著把手裏的杯子狠狠地摔在桌子上,“你懷疑我,這一切都是我策劃的?”
“難道不像嗎?嶽睿淵,你可是出了名的陰謀家啊!”我冷冷一笑,“你要是不承認我也沒有辦法!既然你已經這麼做了,那就不要怪我也要下狠招了!”說罷我站起身就向門口走去。
“下狠招?這裏是炎龍啊!首王妃大人,就算你是海之蛟龍,可不要忘記這裏是大陸,就算就通天的本領,在這裏毫無用武之地!”嶽睿淵慢慢走到我身後,“想要威脅我!最好先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我有沒有這個本事,大將軍就靜靜地看著吧!”說著我推開門就要向外走。
“你的本事最好是和塚宰府沒有關係!想要用現在紅拂的身份挑唆將軍府和塚宰府再簡單不過了,可是你要考慮到月皓的感受,他是怎麼對你的,你是怎麼對他的!想清楚了再做定論!”說著嶽睿淵作勢就要把門關上,“我在這兒等著你呢!如果要對付我,盡管來!”說罷門合住了,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遠天上明晃晃的月亮。
後羿,嫦娥肯為你放棄月亮,為什麼你不相信呢?
一路上仿若掉了魂兒一樣慢慢走著,看著遠處的牆,似乎看見了披著戰甲離開的嘉年的背影,決絕堅定,背對著我,就連臉上那一點點哀愁我都看不到,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炎龍說我死了,你就相信呢?為什麼不來找我?小說上都說那些男主角在女主角離開的時候會不顧一切的找來,為什麼嘉年,我離開了你依然淡定,按理說我走了,嶽睿淵應該把解藥都給了嘉年,我可以理解你是大將軍要主持所有的事兒,可是為什麼得到了我死了的消息,你都不願意來確定一下就相信我死了,然後拔營離開,你走了我該怎麼辦?這一切隻能說明,女主角壓根就不是我,你不在乎我!想到這裏我無力的跪在了地上,雙手按在冰涼的路上,似乎我所有的希望在這一刻都斷絕了。
在這個世界我過的和提線木偶一樣,而熬嘉年你就是牽扯我的那一條線,線斷了,提線木偶的故事也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