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隻能打碎了牙齒和血吞了,我還能怎麼樣?抗旨不尊?把攝政王府和將軍府的人全部拖進火坑嗎?雙手在前行了大禮,“臣,遵旨!”
殿下似乎是察覺了什麼,揮揮手,“欣兒,先回宮吧!寡人還有話跟首王妃說說!”
那人巧笑倩兮、步步生蓮的走了下去,隻是在我看來這麼婀娜多姿的背影,似乎都是千萬條毒蛇拚湊而成,隻可惜就算我怎麼辯解,她是王後,她生活在金字塔頂端,所有的生存規則都是由她製定的,而我,隻要遵守法則就好了,可是,遵守法則的代價,未免太……
殿下順著我的目光看了看王後的方向,“欣兒有時候說話就是比較不中聽,要是哪裏讓首王妃不開心了,你還得多擔待點兒!”
“殿下哪裏話啊!王後為人處世,頗為英明,哪裏不中聽了?”我笑了笑,就算不中聽我們這些為人臣子的也隻有安安靜靜的聽的份兒吧!
“首王妃這麼說就已經是覺得欣兒說的話不中聽了!”說著他自己也笑了起來,“欣兒也不容易,孤兒出生,無依無靠才會成為今天這般性格吧!”我沒有說話,殿下隻是靠著湖邊走然後繼續說,“欣兒出生不明,我見到她的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隻是知道自己叫萬俟欣,然後什麼都不知道,母後把欣兒帶在身邊養著,興許是和女人在一起久了,自己的心性也是會變的吧!即便是這樣,欣兒也為寡人做了很多事情,寡人真的很感謝她,也怪寡人給她的關心太少了,所以……”我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從他嘴裏這麼一說,好像每個人變壞都是不得已的,都是有理由的,可是那些被欺負的人就活該嗎?“怎麼?還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沒有不開心,隻是站著久了身子就覺著不爽了!要是殿下沒有其他的吩咐,臣就先告退了!”說著我微微行禮就打算走開。
“怎麼?現在就連你都不願意待在寡人身邊了嗎?”殿下小聲在我耳邊呢喃。
退後一步仔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那個在獵場看到的黑衣男子,那個高高在上、幾乎和我沒有交集卻又處處轄製我生活的男人,“殿下身邊怎麼可能是少人呢?隻是殿下不願意與人親近罷了!”
“哦?”他挑挑眉毛看著我,“願聞其詳!”
“殿下,”我低下頭說,“殿下願意聽,臣卻不願意再說下去了,因為接下來的話可能會給臣帶來滅頂之災!”說著我微笑著看著他,“就今天上的事情來說,殿下很不明智!”
“放肆!居然敢跟寡人這麼說話!”他眼神裏滿是淩厲。
我微微一笑,“殿下,現在要臣跪下嗎?”認真地看著他,“殿下想要別人親近,可是自己卻想盡辦法告訴別人我和你之間還是有距離的,這樣一來,殿下身邊自然而然是沒有人了!殿下想讓臣跟您說說,可是現在卻這樣,恐怕,臣,以後也不能對您在說什麼了?”
“你已經很久沒有來上朝了吧?”殿下轉眼看著湖麵,“你聽到的聽說的,隻是那些寡人對他們的傾軋,似乎看上去真的是寡人冷血無情,可是真實情況你又知道多少?那些功高震主、那些結黨營私,你又知道多少?之於攝政王的事情……”
“殿下,那些事情臣不知道,而且,臣也不是要為誰來伸冤的!”我冷冷的說,“臣還要去將軍府宣旨,臣先退下了!”
“琳兒,你就那麼不願意聽寡人說下去嗎?”他還是開口了。
我轉身盈盈一拜,“殿下,當時在獵場衝撞了您,興許是那個時候讓你記住了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孩兒,今日,臣在朝堂為人臣,臣,不才!”
“耿菲琳,你果然不是那個你了!”
我抬頭看看他然後也是微微一笑,“殿下也不是那個獵場的男子了!”說罷又是一拜然後離開了。
前朝應該是已經散會了,大殿前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隻有來往的宮女時不時的給我行禮,雖說時間很早,可是太陽光依舊毒辣,昏昏沉沉走了很久也沒有走出王城,隻得找了一棵樹下陰涼的地方休息,不遠處一頂明晃晃的轎子慢慢靠過來,在離我不遠處停了下來,那裏麵的人似乎沒有出來的意思,隻是一個宮女手裏提著一個籃子走了過來,“首王妃!”說著行禮把盒子打開盛了一杯水遞給我,“美人給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