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跑出了院子我才停下腳步,摸著剛愈合不久的傷口,怎麼回事兒,為什麼心還是不由自主因他跳動?“小姐!”念奴上前扶住我的胳膊,看著我一手按在胸口,立即緊張起來,“小姐,您是不是傷口?”
“我的傷口沒事兒!回去休息吧!”我擺擺手徑自離開,他今天居然知道我要什麼,是不是意味著很久之前,我和塞外去交泰的事兒,他也是知道的?
天剛剛亮,我就叫了念奴幫我洗漱,“小姐,您身子還沒好徹底,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早起也沒有其他的事兒啊!”
我疲憊的搖搖頭,“我睡不著!”
“耿小姐在嗎?”一個麵生的丫鬟端著一個瓦罐走了進來,“小姐,奴婢奉王爺的命給您送一些補身子的東西。”
微微皺眉,“王爺讓你送來的?”他怎麼?
“是,”說著把瓦罐放在桌子上,拿起一邊一個小碗和小勺給自己舀了一小碗,喝了下去,“王爺說,這樣小姐就可以安心的喝了!”
嘴角掛上一絲笑意,我能想到的他都考慮到了,走到桌邊看著瓦罐裏的東西,“雞湯?”說罷轉頭看看一邊的那個丫鬟,“王爺怎麼讓你給我送雞湯?”一種奇怪的想法在心中升起,莫不是他?
“哦,這隻是用了養身子的藥燉出來的,王爺說小姐用了也能盡快恢複元氣,不耽誤您回角耳!”說著微微一拜,“小姐慢用!”走了出去。
我拿起一旁的湯匙舀了舀果然是整隻雞燉的湯,還能看到有人參其他補藥的蹤跡,“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倒掉吧!”
“小姐!”念奴愣住了,“這是王爺送給您補身子的,那奴婢不是當著您的麵喝下去了嗎?”
“她是喝下去了,可是不是所有的藥都可以試出來的!我這麼說有我的道理,你去吧!”就著案幾做了下來,“以後其他廚房送來的東西或者是借用王爺的名號送來的東西,一並都扔了,我吃的東西你必須親手做,菜式少,淡一點都無所謂!”說著我捏住念奴的手,“我算是把這條命交到你的手上了!”
念奴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想通了什麼,點點頭端著瓦罐走到後窗的門那邊了,適才我撫上肚子,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南宮舒知道了,他活不了,熬嘉年知道了,他更活不了!
不知怎麼的,我突然就不打算隨意出門,幹脆拉了念奴坐在屋子裏做小孩兒的衣服,之前我懷夜兒的時候,什麼事兒的親力親為那孩子能跟我這麼久已經是很不容易了,現在我身子單薄還有寒毒未除,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傷及孩子了,“你看,是不是這樣?”我拿著兩片布對著念奴說,“可是這個我還是不知道怎麼弄?”
“小姐,我做給您看!”念奴拿過布,在裏麵填上了絲綿然後開始縫了起來,“不過,小姐,您怎麼想起來要做小孩兒的衣服了?”
“我這不是就要回角耳了嗎?也沒有什麼好的禮物送回去,做幾件衣服送給我角耳妹妹的孩子,也算是我這個做姐姐的盡心了!”我能說我是給我的孩子做嗎?隻能拿流蘇來定包了。
“喲,我說耿小姐還真是好心境啊!”南宮舒倨傲的走了進來,我頭也沒抬隻是微微笑了一下,這叫什麼?這就叫樹大招風,你還沒有找事兒,自然有人安奈不住了。“居然還有心情養在深閨秀花鳥啊!”
“繡花好啊,繡花自然心境平和不願與他人爭奪,王妃要不你也試試?”說著把手裏的東西作勢遞給她。
南宮舒不屑的看看我手裏的東西,“我是沒有那份小姐的閑心,”說著就在一邊坐了下來,“如果你遠在角耳的娘親看到自己女兒現在這副樣子不知道是該作何感想?”
針刺破手指,嘴上依然掛著微笑,“我娘親怎麼看我,似乎跟王妃沒有關係吧?”
“是嗎?”說著南宮舒把手裏的帕子扔在桌子上,“我就說嘛!這好人不好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