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怎麼回事兒?”琳兒看著手裏的文書皺著眉說道,“這城中怎麼多了這麼多原籍不是角耳的人?為什麼這事兒現在才告訴我?”
“前些日子,鄞水河泛濫,四周的百姓受了災,這才進了城,還以為鄰國會立即做出相應的對策,可誰知道他們遲遲沒有決策,這才讓自己部落的子民進了角耳,隻是今日又多了,恐怕會超過角耳的負荷能力,這才立即報上來!”夜白站在琳兒麵前說。
“這麼嚴重?”琳兒抬眼看看“鄞水河,那可是鄰國的水源啊!若是鄞水河泛濫,那顆不容小視!”說著站起身拉開了一邊的簾子,一副巨幅地圖出現在琳兒麵前,她指了指上方的一塊,“這鄞水河雖然不歸角耳管,可以鄞水河還是角耳的過境河,如果鄞水河除了問題,難保不會影響角耳!夜白,你現在帶人即刻去那片區域,記住,戰鬥準備,誰知道這水泛濫到底是不是鄰國的計策,他們也許想來個乘火打劫也說不定!”
“諾!”夜白立即轉身出去安排工作。
琳兒攏攏肩膀上的披風,走到門口對一個小廝揮揮手,那人立即上前,“你去找庫管大人,我要立即知道角耳的糧倉還有多少儲備糧?還有多少可以使用的備用保暖品,以及,空下來的民居!”那小廝轉身就去準備,“等一等,在問問,還有哪些地方可以安排住下就好!不一定是民居!”小廝應了一聲立即跑了出去,琳兒看看天色還早,這幾日也算是休息夠了,雖然有文書,可是還是得親眼看看現在外麵的情況。
琳兒穿好了常服就朝著外麵走去,迎麵一個丫鬟端著一碗湯藥擋住了琳兒的去路,“小姐!這是夫人準備的補藥!您先喝了再出去吧!”
“哦?”琳兒看看黑漆漆的藥,想也沒想端了起來一口氣喝了下去,放下碗立即快步走了出去,那丫鬟看看看喝幹淨的碗微微一笑,轉身走了。
出了王族居住的住宅區,不忘和守城的將領打一聲招呼,雖然這幾日來往的人多,可是還是不能鬆懈,誰知道這些人是不是都是難民,誰又知道這是不是鄰國的試探,若是有任何異動立即先斬後奏,那守城的將領也是微微一怔,這先斬後奏的權力還真是讓他受寵若驚啊,隨即就應了下來,琳兒轉頭再走的時候,突然腦袋暈了一下扶住牆壁,“小姐,您沒事兒吧!”
“沒事兒!”琳兒搖搖頭,隻是覺得自己腦袋沉沉的,眼前的畫麵有重影,“這幾天沒休息好!你們記著我說的話就好了!”說罷繼續走了出去。
這鄞水河是一條貫穿鄰國的內陸河,鄰國的水源全部依靠這裏供給,再看看這些形容枯槁的百姓,心中也是悲戚之極,這誰有能相信,一直依傍的河水現如今卻要了那麼多人的性命,小孩瘦弱不堪,老人看了直讓人心疼,這麼多的難民,唯獨一個蹲在角落暗自抽泣,比琳兒不過小了幾歲的女孩兒引起了琳兒的注意,琳兒慢慢上前,在女孩兒麵前蹲了下來,女孩兒卻仿若受驚了一般又瑟縮了幾分,琳兒回心一笑,她不是害怕自己,而是害怕弄髒了自己的裙子自己受到責罰吧!
“你叫什麼名字啊?”琳兒偏著腦袋問,女孩兒看看她沒有說話繼續低著腦袋,“你是,啞巴?”那女娃還是沒有說話,琳兒站起身四周望了望,看到一邊一個燒餅攤子,香味撲鼻,隻是四周的難民都隻是看著沒有人圍過去,隻是因為,他們買不起,琳兒幾步上前,那人看到琳兒立即走出來跪在一邊問安,琳兒皺皺眉,這就是她不願意白天出門的原因,似乎是因為她樹立了一個年紀尚小但治國有道的明君形象,角耳的民眾已經神話了她,若是她經常出門,這整條大街的人都跪著不用起來了,“起來吧!”說著琳兒掏出自己的錢袋,“所有的燒餅我都要了!一會兒你做出來分給這些難民,如果錢不夠,”說著摘下了自己頭發上的一根銀發簪,“這個也給你!”
“不用不用!小姐折煞草民了!能為小姐效勞,是草民的萬幸!”說著衣服感激涕零讓人不解的表情。
“不能不用!你也有家人要養活!怎麼能不管呢!”琳兒微微一笑,“這個你拿著!這是你應得的!”
“那,草民隻要這個就好了!”說著他結果琳兒的錢袋,“這就夠了!夠了!”說著立即準備東西去了,琳兒隻是上前把簪子放在他的桌子上拿了一個燒餅複又走到了那個女孩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