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臣妾……”燦雪睜大了燦金的眼眸,滿滿都是無辜的環視四周人,丹夫人震怒的時候又有誰幹多說一句話,不都是低著腦袋跪在地上一言不發,平素裏那個肯為她說隻字片語的人已經不在了!似乎是想到了這一點立即跪著爬到丹夫人身邊磕著頭說道,“臣妾沒有!夫人,臣妾真的沒有!您要相信臣妾啊!萬卷國書,萬卷國書,”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立即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夫人,當日是角耳族的夜白偷走了萬卷國書!臣妾定然是看不到的!反而,是她!是她!角耳族的官家小姐,一定是她栽贓的!”
似乎是因為她的一句話掀開了我的身份,堂下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氣,我似乎是感覺到了那些目光的打量,果然她為了自保什麼都不在乎了,就連我的身份都可以,“你胡言亂語什麼!”丹夫人開口了,“東宮殿是聽風樓的大小姐!什麼官家小姐?你可知官家小姐是什麼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都敢說出來!怎麼?還想背一個以下犯上、目無尊卑!犯我夏廷大忌的罪名嗎?”
“夫人!”說話間她已經哭了起來,“您要相信臣妾啊!她根本就不是什麼東方青嵐!她就是耿菲琳!攝政王的王妃!以前夏廷的首王妃啊!”說罷就狠狠磕著頭,“夫人!此人居心不良!夫人千萬不要被她的話語蒙騙!”
“豈有此理!難不成東宮殿入宮的名帖都會造假!聽風樓東方家的家譜也是蒙騙我們的嗎?”說話中已經透露出滿滿的怒氣。
“夫人!聽風樓的東方家本就和東方策無關!當年東方策不過是東方樓主領回來的孤兒而已!如此看來,東方策連自己的身世都是迷局如何證明這個東方青嵐是他的親妹妹啊!”說著哭的更厲害了,“夫人明鑒啊!”
“夫人息怒!都是臣妾的錯!臣妾管教無方,才讓金嬪如此失態!”我隻是一味的承認錯誤,對於她說的話不做半分解釋。
“夫人!臣妾還有證據!”這個時候她反而是變本加厲起來,指著我大聲的喊道,“夫人,東宮殿脖子上的那個錦囊裏裝著的就是攝政王的骨灰!”心裏咯噔一下,她,怎麼知道的?“她根本就是耿菲琳!”
似乎是終於沒有辦法為我掩飾了,夫人轉眼看著我,似乎是想看看我如何解開眼前的困局,片刻後我站起身對著夫人先是一拜轉身看著跪在我麵前的燦雪,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感覺,當初,我為什麼就會幫這個女人?我為什麼?當時不就是希望可以培植一個人來王宮保得一方平安嗎?現如今看來,還真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下一秒手敷上了脖子上的錦囊,從來沒有想過已經不在人世的你還要被人拿來利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成了彼此的牽絆,為了我你改變了你的初衷,而現在,為了孩子和自己,我是不是真的就要犧牲你?“金嬪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本宮脖子上掛著的是攝政王的骨灰?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你有沒有考慮到殿下、本宮的身份還有未出生的小王子的感受?你這一句話說的倒是輕巧,卻讓本宮如此難堪!甚至讓小王子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受人鄙夷的目光!一個大人,怎麼可以這麼做?”
“那你倒是說說這錦囊裏究竟裝的是什麼?”燦雪沒有退讓半分。
我冷冷的看看她捏著錦囊無奈的笑了笑,“侍琴!取一個火盆來!”塞外也是一愣立即就照著我說的去做了,“青嵐身子自小就不好,而且夫君去了之後身子就更加不好了,隻是承蒙殿下的厚愛,才有了今天的身份和地位,”說罷轉頭看看夫人,“哥哥也是怕我身子不好把病氣過到了小王子身上,才給我這麼一個驅邪消災的錦囊讓我隨身帶著,裏麵不過是一些狼牙粉末還有桃木碎屑,這些狼牙粉末見到了明火會有幽藍色的光澤出現,”說著不舍得捏捏錦囊取了下來,心已經在滴血了,這是嘉年唯一留給我的東西了,可是現在留不得了,“臣妾為了證明此身,今日就焚燒此錦囊,隻希望日後小王子出生,能得到夫人的庇佑!”說完這一席話,塞外的火盆也拿了過來,端端放在地上,我看看四周的人,咬緊牙關把錦囊擲進了火盆之中,轉身不願意去看那個場麵,又是火!又是火!當日他離開的時候是別人造成的,而現在是我,是我,斷了他和這個世界唯一的聯係!
劈劈啪啪的聲音在我身後想著,燦雪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做,也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而我的目光已經徹底放在她的身上,眸光越發狠辣起來,起初,因為你是他的黨羽,留不得!現如今,你,不論因為什麼,都是留不得了!
片刻後我轉身看看火盆裏一抔灰燼,臉上強帶著微笑看著夫人,“臣妾,此身已經分明了!”夫人點點頭,轉而看著燦雪,似乎是想要看看她還有什麼詭計要使出來的。
“臣妾!臣妾!”似乎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侍琴!搜宮!”沒有絲毫微笑的吩咐下去,“去金嬪的宮裏,搜搜看!有沒有丟失的萬卷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