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天窗說亮話,打開城門喜迎敵。戰鼓擂,殺聲起,刀槍劍戟,即將迎來一場新的血的洗禮,喂飽了手中的殺器,就打開了天窗,熱血膨脹,達到頂峰,這就是齊方兩國將要遭遇的姬朝。哦,此時井右寬畢竟已經坐到了高堂之上,所以那塊破布軍旗改成了紅彤彤的姬朝戰旗,顯眼,惹人。
齊方看見城裏出來了的人,很高興,但是他們沒有動,戰場上,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所以李青打算和自己的部下一起看看攻了一年,罵了一年他們到底想做個什麼玩意兒。
玩意兒?吳花果倒也沒這麼想,畢竟他和這李青也算是老朋友了,老朋友見麵,當然是給一個配得上的豪華大禮。從城中出來的人不多,隻是每個人手中拿著安營紮寨的東西罷了,當然,這和之前的是不大像的,因為要滿足行進,又要滿足快速拆卸,吳花果和許許多多的工匠可是花了半年的功夫,雖然沒有預想中的好,卻也是可以滿足拆卸這一塊,雖然容易塌陷。
當然,這不是用來住自家人的,而是用來困李青等人。三百個帳篷就此在夜間成型,不點火,黑夜中誰也不知道是誰,因為這片黑漆漆的,卻是每一頂帳篷中都一盞燭光,隔得太遠,看不清。李青決定派人去探個究竟,卻不料黑夜中這剛紮好的營地空無一人,派去的人回來如實稟告,容不得李青多想,第二日,仍是那麼些人前往營地,裏三圈外三圈的紮營,仍是之前那些模式,晚上李青又派了人去,調查回來的情況仍是和之前的一模一樣,來來往往半月有餘,敵不動我不動,這基本的道理兩方作主的人沒丟,可那些大兵就沒有多大可能看過兵法省典《孫子兵法》了,焦躁兵家大忌之一,李青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大兵犯了。
事情是這樣的,這一夜,夜色還是那麼深,姬朝呢他們依舊實在紮寨,完了呢,李青仍舊派人去看,但是由於這寨紮的範圍有些大了,再過半月就有可能安到他們腳下了,於是乎,齊方的人成功被點燃,且是火冒三丈,呼啦啦的一群人衝了過去,逮著還在紮寨的人就是一個亂砍,可是啊砍得都是假人,所以齊方的大兵就更加生氣了,後果是,一把火燒了姬朝的帳篷。可是呢,紮的太密,又全是用易燃物所做,還全都是邊角料補了又補才弄成的,所以倒黴的不是姬朝,而是齊方。一把火燒了全部,因為這布曾經用酒浸泡過,燃起來也算是特別的快了,然後又嗆人,濃煙滾滾,漫過了城牆上,城牆上站滿了看熱鬧的人,笑嘻嘻的發出賤賤的聲音。
齊方之中,有人被嗆出了淚,也有人在回營的過程中倒下,有一就有二,陸陸續續的,回去的不過半數,半數之中無大礙的就隻有那麼一成而已。
這一招大傷了齊方的士氣,卻也讓吳花果摸清了李青的實力,當然這是吳花果自以為的,因為這次出事都不是李青下的令,而是他的兵自作主張罷了。
“明日正式出戰,以吊嗓子為主。”吳花果坐在指揮室中,這樣的安排,以為有說話特難聽的人,既然自己受教了,那麼對麵的也不能躲過,話說這說話難聽的就是井右寬才派過來文人文官。這些個文官仗著自己是三朝元老,一天天的說話牛逼哄哄的,惹得井右寬想拿刀砍了,畢竟處境不同,井右寬就想著了吳花果,軍營可爽了,於是乎,一個出謀劃策的官職憑空而起--督管使就此而來。
吳花果接到井右寬的禮物,計上心頭,這位可憐的文官就上了五萬大軍的前頭,以罵人讓人膽寒。
第二日,依舊是嶽風青與這位文官,現在介紹下這位新人,他的名字叫做喬安棟,年方三十九,從井浩然六年時就當上了禦史,禦史呢,沒別的事做,天天彈劾這彈劾那的,到井右寬這裏呢,由於井右寬也算是宅心仁厚,就把他送給了吳花果。吳花果是誰?吳承期的兒子,要說談天說地,議古話今,吳花果雖然小上十歲卻也是不差的。當然吳花果也沒有這個時間,所以呢就讓這位初次見到真真正正的人隨著嶽風青走在前頭,看著滿地的狼藉,與失了溫度的屍骨,來個下馬威。
喬安棟呢也沒有害怕,心中默默的心疼著這些花錢花力建起來的帳篷,然後一夜之間化為烏有,氣就不打一處來,然後就上演了接下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