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晁羿見賀蓮仍未有要睡的意思,便放下手中的折子,來桌邊看她。
那紙上畫著的是一個個長方形,裏麵還有些莫名的東西,看起來甚為怪異。
晁羿把賀蓮抱了起來,坐在她原來的位置,讓賀蓮坐自己腿上,然後繼續看著小丫頭在紙上點點畫畫。
有時當真不知這小丫頭腦子是由什麼組成的,想出來的東西和他們大為不同,可效果卻又是驚人的出色。
“我畫的是酒樓後身茅房的設計。”
詫異地一笑,“茅房也需要設計?”
“那是當然,要給客人最上乘的服務體驗,每一個環節都不容錯過,尤其是茅房。”賀蓮煞有介事地說道,“茅房是一家酒樓真正衛生情況的直接表現,即便酒樓裝修得再華麗美觀,見到一個醜陋又肮髒的茅房也會影響食欲。”
英俊的側臉近在咫尺,認真聽她講話的模樣,令人心醉。
他看著她,聚精會神,那種被尊重,被重視的感覺,會讓人忍不住想和他說得更多。
晁羿點了點頭,“此話在理。”
小丫頭開心地掛上他的頸項,毫不吝嗇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發出一聲很大的“卟嘰”聲。
“哎呀,糟了。”
“發生何事?”見賀蓮一臉驚訝的望著他,晁羿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皇上的臉被我裹出了一個紅印子,這要怎麼出去見人呢?”
晁羿並未顯出不悅,反而笑道:“看來賀大寨主隻能在家裏陪著朕直到印子消除為止了。”
賀蓮露出為難的神色,“可惜,賀大寨主日理萬機,這事兒難辦啊!”
可愛的小丫頭,晁羿忍俊不禁,捧著她的小臉,在她的左臉上也印下了屬於他的痕跡。
“這回不難辦了,要麼陪朕窩在家裏,要麼一起出去丟人現眼。”
“你!”
小丫頭捂著小臉兒正準備發火,晁羿狡猾地避開視線,手指向她的畫,“這個是什麼?”
注意力即刻被分散,賀蓮向紙上看去,臉上又浮現出小小的得意,“哦。這是兩麵銅鏡。”
“作何用處?”
“這個呀……”賀蓮似乎把臉上印草莓的事情一下子忘光了,開始給晁羿講解了起來。
事業女性就是有這樣的困擾,腦子裏隻想著工作的事兒,對其他事情顯得應接不暇,連此時有一雙大手開始在她身上遊走也顧不過來了。
“這個是銅鏡,掛在茅房的隔間裏,方便客人解手之後整理儀容之用,便便過程中無聊了還可以照著鏡子挖鼻孔,啊。”
聽到小丫頭毫不避諱的有趣言論,晁羿下意識地手上一緊,不小心把小丫頭的柔軟給攝疼了。
臉上又是笑意,又是歉意,幾乎憋得他內傷,將手整個在上麵溫柔的撫著,“弄疼你了,嗬嗬,抱歉,嗬嗬嗬。”
淚眼盈盈,小丫頭有苦難言,下了狠心想報這一捏之仇,對方卻是早有防範一般,幾次偷襲都未成功。
反而被緊摟在他懷裏,交領的嫩黃內裙滑落,掛在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