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為兄明白,也不求你原諒她,不過近來靜兒改變很多,她和一筒哥的事我也早有察覺,我覺得靜兒這次是認真的。”
“你確定?”靜兒兩次失信於她,她還相信那她就是個傻子!
閆棋子聞言也一時語塞,他拿不出證據能證明到底是不是真的,他隻是憑直覺。
“唉……靜兒也挺可憐的,最近孕吐甚是厲害,我平日忙碌,一直是一筒哥在照顧她。”
賀蓮眸色一暗,“靜兒一點都不可憐,起碼她有一個你這麼好的親哥哥在身邊。”肯原諒她,照顧她,那種血濃於水的感情,是賀蓮可望而不可及的。
周圍氣氛顯得有些凝重,為了讓談話順利進行,賀蓮轉換了話題,從閆棋子那得到了今日有關梁銘的信息。
聊完,已是深夜,賀蓮打了個哈欠下意識地直接朝住屋走去,她腦海裏一直尋思著一個計劃,於是乎,她徹徹底底把某一位癡男給忘得一幹二淨。
翌日,小丫頭一早便去了秦祥寨,晁羿沒什麼折子要批,便在“和龍寨”裏悠閑散步。
“皇上,天兒涼,您披上點吧。”劉總管跟在身後,將手裏黑色絲絨鬥篷展了開來。
“嗯。”晁羿應了一聲。
披上鬥篷的同時,一片金黃的樹葉落到了肩頭,晁羿拿在手裏把玩,神情若有所思。
瀑布般的及腰長發垂瀉腦後,發絲隨秋風輕揚,身姿如他麵前那棵大樹一般挺拔。
纖長的手撫上粗糙的樹幹,晁羿望著搖曳的樹枝出神,“人早晚會厭棄它的老氣橫秋,枯枝幹葉,而投向新樹的繁枝茂葉吧……”
劉總管:“老樹軀幹粗獷,且根深蒂固,是幼樹無法撼動分毫的。”
晁羿默了默,心中一歎,秋天是容易讓人感傷的季節。
“朕今年三十有四了,她隻有十四,十年後,她依然年輕貌美,而朕呢,是否會像這老樹一般被人遺棄?”
劉總管詫異地一頓,沒料到一向傲然於世的皇上竟是也有自怨自艾的時候,忙說道:“不會的皇上,皇上仙福永享,壽與天齊,豈是大樹所能比擬?”
勉強一笑,晁羿還不至於傻到聽不出這是安慰的話。
繼續向“和龍寨”邊界走去,欲查看一番滴水不漏的寨防設計,卻無意中見一女子手撐著牆表情極為痛苦的站著。
細看之下,竟然是靜兒。
靜兒見晁羿向她走來,神情一滯,慌忙福身行禮,“民女拜見皇上。”
晁羿優雅威嚴的身姿站於麵前,第一次如此近的距離,如萬丈光芒普照一般令人不敢直視。
“平身,不必多禮。”晁羿伸出手來親自將她扶起,並麵帶笑容的望著她,一雙勾魂攝魄的銳眸有著讓人難懂的情緒,“你不舒服?”
靜兒忙退後一步,“民女有孕在身,屬正常反應,多謝皇上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