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銘得知金豪山上招收廚師一事,介紹去金豪山工作,原本以為是友情幫助,豈知梁銘正式在金豪山落腳之後,他們又找上了門來,非說要收介紹費。
若隻是簡單的一筆費用,梁銘還不至於淪落到吃狗屎以謝罪的程度。
他們竟大言不慚地要收一百兩之多,這對沒有多少積蓄的梁銘來說簡直難如登天。
前幾日梁銘私下和閆棋子借了一筆數,並央求閆棋子替他保密,這才有了他們撞見梁銘掉銀票一幕。
豈知去了還錢,卻被告知,這一百兩隻是本金,利息仍需五十兩,三日之內籌不到就要鑽褲襠,吃狗屎。
梁銘沒臉再求閆棋子,隻好忍辱負重打算今晚將事情解決,卻剛好被賀蓮撞了個正著。
賀蓮小嘴瞥了瞥,似乎對尉遲塵的提議不敢苟同。
“塵,試問我們金豪山上的人哪個背景單純?我單純?還是你?”
尉遲塵被噎得一時語塞,他隻是單純不想讓任何隱患留在小丫頭身邊而已。
“賀蓮,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總之直覺告訴我此人有問題。”他也不知為何會有這種想法,多年行軍作戰經曆,培養了他兵營裏每一個士兵的情緒都能明察秋毫。
而梁銘的冷靜和他所做之事大相徑庭,這使他懷疑。
若是換做以前,他可以很自信的將想法告知賀蓮,可自從在靜兒那吃了虧,他便開始對自己看人能力產生懷疑了。
軍裏幾萬將士他都遊刃有餘,卻是麵對小小女子栽了跟頭,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個不小的打擊。
孰不知,這世間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得罪女人,能讓你們男人萬劫不複。
賀蓮卻不以為然,起身朝尉遲走來,“我不明你為何會對他有偏見,塵,你在東嶽國可是朝廷侵犯,如果我不信任你,你豈不是也要被趕出金豪山?”
“我不一樣!”
“你為何不一樣?多長了隻眼睛還是怎的?”
這臭丫頭開始抬杠了,有時候覺得她懂事的時候,她就偏偏像個小孩似的喜歡和他強嘴,喝多了又喜歡亂來,真真是讓人放心不下。
簡直無法想像她是如何麵對那個陰晴不定的一國之君和到哪兒都橫著走的姬羨壹的。
都是些說一不二的男人,小丫頭會不會被欺負?
站起身,麵對僅僅到他胸口的小人兒,深覺隻有自己才能設身處地為她著想。
“賀蓮,我是為你好。”大手揉捏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這樣的女子天生就是需要人保護的。
“為我好就多替我賺點錢!”
尉遲好笑地抬首望她,“想我替你賺錢,還將我這棵搖錢樹雪藏?”
賀蓮噘著小嘴沒說話,誰讓她見那些瘋狂的女人們在寨門口圍堵尉遲心裏就格外不爽快呢。
還是那句話,不能出賣男人的色相。
天晴的不行,尉遲的也不行。
無奈歎了口氣,“唉……算了,還是我養你吧。”
尉遲塵不禁噗哧一笑,她養他,她說她要養他這個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