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肢酸軟無力,骨頭像被人拆似的每動一下都要牽動整個身體的神經。
火辣辣的。
回想昨晚上的事兒,臉騰地一下子熱了起來,太瘋狂了,她到底都做了什麼,說了什麼,竟然能那麼放得開跟郭希……
啜了口氣,賀蓮拍著自己的額頭,真想昨晚上發生那些也都是個夢,不然等下見到他還不得尷尬得要死。
快速換了身水綠長裙,隨意在頭頂綰了一個側髻,便開始收拾房間。
屋裏仍充斥著荷爾蒙迸發之後的味道,滿地扔著被郭希撕成條狀的衣裳。
連同寢具一齊丟進垃圾桶,開窗,等屋裏的一切恢複自然,賀蓮才把喬幺喊了上來。
屋裏一切皆自然,唯獨除了她。
那滋潤過頭的粉嫩小臉,花骨朵般嬌豔欲滴,眼角含媚,連說話語氣動作也不知不覺地變柔。
賀蓮自己是不會察覺,然而喬幺已是看得兩眼發直。
他不懂今兒老大突然變得光彩照人的原因,隻是覺得他的老大今天有一種特殊的魅力,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毫不客氣地緊盯著,錯過一刻都覺得可惜。
“喬幺。”
賀蓮喚了他幾聲都沒得到回應,慍怒地眉心一蹙。
“啊!”小美男回神,不好意思地捋了捋垂順的秀發,一笑,露出兩顆不明顯的小虎牙,“老大,內個……”
“吱吱唔唔什麼呢?”
“內個……不知道為何,你今天真美。”
被喬幺這麼一提醒,賀蓮明白自己個兒為什麼美了,那小臉臊得更紅,硬撐著麵子,冷聲道:“廢話,你老大我什麼時候不美了。還不快去幫我準備洗漱用具,都說了三遍也沒反應。”
喬幺這小“管家”有個毛病,跟他說話太平和客氣,他就容易走神,就好像剛才那樣,有時候賀蓮不得不對他凶一點,這孩子才能聽進去。
美麗的小臉一揚,喬幺應了一聲便轉頭要走。
“喬幺,等等。”
“老大還有什麼吩咐?”
清了清喉嚨,賀蓮思忖了片刻,終於還是問出口,“看見郭希了嗎?”
白淨的臉頰上拂過詫異,“老大,你不知道二殿下已經走了嘛,小柳子跟我說二殿下已經跟你打過招呼了。”
“走了?”賀蓮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有沒有說為什麼走的?”
喬幺點了點頭,“嗯,貌似今早上他從剛上山的人口中聽說宮裏出了大事,好像是東嶽國跟晁國之間有了矛盾,準備在邊境開打了,據說二殿下一聽這個消息便馬上啟程走了。”
雙肩微沉,聽到東晁兩國矛盾賀蓮也產生了不好預感。
是否跟她的失蹤有關?
可這事兒雖然急,可不至於急到連聲招呼也不跟她打就走了啊。
還是說,他在氣她昨晚上對他說得那句“醒了還是朋友”那句話?
還是……他當真灑脫得可以醒了還是朋友,更是灑脫得離開?
這樣走了他們不用尷尬的麵對麵不是更好嗎,腦子裏亂亂的,甚至有一絲連賀蓮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