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天,秦詩詩也有些累了,吩咐影兒也早些歇息後,她便早早的睡下了。
影兒正忙著洗漱,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有些疑惑,大晚上的誰會來她的偏房呢?正想轉頭去看個究竟,豈知脖子上一痛,她便昏了過去。
銀色的月光淡淡的灑下,定睛看去,那打昏影兒的人赫然就是早上被秦詩詩趕出了秦府的劉勝,隻見劉勝鬼鬼祟祟的往四周掃了一眼,隨後動作快速的背起已經昏迷的影兒往外跑去。
一路上,有不少丫鬟仆人看見了劉勝,但卻無一人敢出聲,他們全都當作沒看見的遠遠的避開,畢竟像這種事,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在這個看似平靜的秦府內,他們這些做下人的,稍不留神便會惹禍上身,輕則被杖打,重則連性命都得給丟了,雖然他們時刻都得提心吊膽的,但人總是有很多的無奈,他們必須得依靠那每月五兩的工錢過活。
拐過幾個轉角處,劉勝來到了三夫人劉曼的住處——青苑。
院子內,一身大紅羅裙的劉曼慵懶的躺在貴妃椅上,看著疾步走進來的劉勝,她嘴角緩緩的揚起一抹弧度,輕啟紅唇,淡淡的吩咐道,“把她弄醒!”
“是!”劉勝聞言把影兒往地上一拋,隨後疾步往前走去,拿起一旁的水桶,隻聽“嘩”的一聲,影兒立刻就變成了一個落湯雞。
嚶嚀了一聲,影兒慢慢的清醒過來,待看清自己竟然身處青苑時,她嚇的渾身都顫栗起來,一邊不停的對著劉曼磕頭,一邊帶著哭腔的求著饒,“三夫人,求您饒過奴婢,求您饒過奴婢吧!”
眼中閃過一抹狠毒,劉曼緩緩的自貴妃椅上站起,優雅的邁著蓮花步走到影兒的麵前,伸手勾起影兒圓圓的下巴,她柔聲說道,“饒了你也行,就看你怎麼選擇了。”說著她緩緩的收回手,隨後自懷裏拿出了一個紙包,接著說道,“隻要你能讓秦詩詩吃下這個,我不但可以饒了你,而且還有重賞。”
聞言,影兒驚恐的搖著頭,結結巴巴的說道,“三,三夫人,奴婢,奴婢幹不了這個,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哼!”劉曼冷哼一聲,轉身緩步躺回了貴妃椅上,隨後對著一旁的劉勝使了一記眼色,劉勝忙會意的走上前,動作粗魯的用繩子把影兒的手腳全都給綁了起來,接著用手絹把她的嘴也給堵上,做完了一切的準備工作,他猥瑣的臉上泛上一絲邪笑,猛的自腰間抽出一根黑色的皮鞭。
手起手落,黑色的皮鞭在空中劃過一抹漂亮的弧度,接著落在了影兒的身上,隻聽“啪”的一聲悶響,影兒淺綠色的裙子上出現了一條紅痕,皮鞭上鋒利的尖鉤鉤進了她的體內,隨著皮鞭的再次揚起,她背上瞬間便變得血肉模糊。
一鞭接著一鞭,影兒根本無從躲起,她隻來得及把自己的頭保護起來,很快,她便再次昏了過去。
又是一桶冰涼的水澆下,影兒的意識漸漸的清醒過來,耳邊傳來劉曼模糊的問話聲,她並沒有聽清楚,但下意識的,她還是搖了搖頭,一旁的劉勝見狀,手中的皮鞭再次高高的揚起,但劉曼卻出聲製止了他。
“劉勝,你退下!”對著劉勝輕輕的一揮手,劉曼站起身,緩步走自影兒的麵前,淡淡的開口說道,“影兒,你不為自己考慮,總還是要為你的家人考慮吧!對了,你那才八歲的弟弟我可是喜歡的很,他還那麼小,那麼可愛,如果他因為自己的姐姐而有什麼不測的話,你會心安嗎?”
聞言,影兒艱難的自地上爬起,滿臉焦急的看向劉曼,聲音微弱的說道,“三夫人,你,你把奴婢的弟弟怎麼了?三夫人,求求你,放過他吧!他還那麼小,他什麼都不懂的,求求你,放過他吧!”
“你別急!”劉曼柔聲安撫著影兒,隨後眼帶笑意的說道,“你弟弟他很好,不過等一下就不知道了。”
每一個人都有弱點,劉曼深信影兒一定會答應她,說著也不待影兒再說話,她就自懷裏掏出了先前的那個紙包,伸手遞給了影兒,輕聲威脅道,“怎麼做你應該知道,你最好能讓我滿意,否則、、、”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來,但她的意思卻已經再明白不過了。
影兒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接下了那個紙包,艱難的站起身,影兒滿臉蒼白,步伐蹣跚的往院外走去,淡淡的月光輕柔的灑落在她的身上,渾身血跡斑駁的讓她看起來顯得很是淒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