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嚀一聲,秦詩詩醒轉過來,睜開眼眸,一道淡藍色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簾,修長略顯瘦削的身形,不算精致,但配在一起卻又顯得很是俊逸的五官,這一猛看上去,就是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但仔細一打量,他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書卷氣,相反,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以及怎麼也掩飾不了的霸氣。
“你是誰?為什麼要劫持我?”意識到自己是被他給打暈了劫持到了這裏,秦詩詩剛才對他的一絲絲好感全都化為了烏有,警惕的看向他,秦詩詩怒聲質問道。
藍衣男子聞言淡淡的一笑,溫聲說道,“姑娘誤會了,我剛才回來的時候,正巧看見姑娘暈倒在路邊,所以就把姑娘給撿了回來。”男子說話倒不像一般書生以及江湖人士那般自稱“在下”,這點讓秦詩詩很舒服,看他也不像是對自己有惡意,難道真是如他所說?
“真是太奇怪了。”秦詩詩有些納悶的喃喃自語道,她到底是被誰打暈的?那人為什麼又如此輕易的就放了她?難道,想著秦詩詩心下一沉,難道是南宮野?他發現了她?怕她跟著他去魁寶樓,所以就打暈了她?想到有這種可能,秦詩詩整個人都變得焦躁起來,很難受,心口處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一般,悶悶的,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行,她一定要去看個究竟,想著,秦詩詩猛的自榻上跳下,突然,一陣占心的疼自她右手的手腕上傳出,訝異的低頭看去,她這才發現,她的手腕上竟然被白色的布條給包紮著,因為她剛才劇烈的動作,一絲刺眼的紅已經滲透了薄薄的白色布條,在那上麵絢麗的盛開。
不顧藍衣男子的阻攔,秦詩詩忍痛扯下手腕上的布條,一條醒目的刀痕出現在她的眼簾,瞬間,秦詩詩呆愣住了,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姑娘,你不用怕,這條刀痕割的並不深,要不了幾天就會痊愈的。”以為秦詩詩是在害怕,藍衣男子忙輕聲安撫道。
此時的秦詩詩已經完全陷入了沉思當中,有太多的疑惑困擾著她,到底是誰打暈了她?為何要割傷她的手腕?越想越糾結,秦詩詩煩躁的大吼一聲,在藍衣男子驚訝的目光中,她急匆匆的往外走去,隻是沒過多久,她又返了回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向藍衣男子,輕聲問道,“你會不會輕功?”
不明所以,藍衣男子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還不待他出生詢問,秦詩詩便上前拉著他往外走去,嘴角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藍衣男子也不說話,默默的讓秦詩詩拉著他往前走著。
伸手指著前麵不遠處的魁寶樓,秦詩詩淡淡的說道,“用輕功帶我進去!”
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藍衣男子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先別說這魁寶樓不是女子該去的地方,說句傷人的話,我可以拒絕姑娘的要求。”
聞言,秦詩詩一愣,不錯!她是沒有權利要求他做什麼,也罷,求人不如求己,想著,她疾步往魁寶樓的後門走去,豈知還沒走出幾步,便覺腰間突然一緊,接著腳下一陣懸空,等她再次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身處在一間雅致的房間裏了。
“謝謝!”沒有說多餘的話,秦詩詩忙不迭的拉開門走了出去,在一條長長的走廊裏,仔細的聽著每間屋子裏傳出的聲響,心,噗通噗通的跳著,秦詩詩心裏無比的糾結,她想找到南宮野的身影,但又怕找到他,就在這種忐忑不安的心情下,她找了一個又一個的房間。
最後一間房了,秦詩詩站在門外,有些緊張,深呼吸了一口氣,她伸手正欲去推門,突然,屋內傳出一道熟悉的男聲,她心下一沉,緩緩的收回手,俯耳聽著裏麵的一切聲響。
“本王不是說過了嗎?本王接近她是有目地的,並不是真的喜歡她,你就不要再吃這種幹醋了,好不好?”熟悉的話語聲,但聽在秦詩詩的耳中卻是無比的陌生,這個男人,還是她所認識的南宮野嗎?他口中的那個“她”說的應該就是自己吧?有目的,他有什麼目的非得用這種方式接近她?
“王爺,妾身知道王爺是在逢場作戲,可是,妾身就是忍不住的難過嘛!”女子妖魅的撒嬌聲傳出,讓秦詩詩的心瞬間便涼了半截,忍住想衝進去的衝動,秦詩詩繼續聽著裏麵的談話聲。
“好了,好了,本王這就補償你,行了吧!”伴隨著話落聲,裏麵傳出女子嬌媚的嬉戲聲,聽的秦詩詩心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直冒,提腳踢開房門,在女子尖銳的驚叫下,一抹紅色的身影躍窗而出。
秦詩詩見狀,忙焦急的轉頭看向隨後追上來的藍衣男子,喊道,“快,帶我追上去。”
眼中閃過一絲黯色,藍衣男子沒有說話,伸手輕柔的攬住秦詩詩的腰,緊接著施展輕功,躍窗而出,可惜,等他們追到大街上時,哪裏還有那抹紅色的身影,倒是正好被出來尋找她的花無給逮了個正著,心不在焉的和藍衣男子客套了幾句,秦詩詩也沒有心思再逛下去,滿臉凝重的往秦府的方向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