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四下寂靜無聲。
反應過來的連澈氣得眼眶欲裂,大聲暴嗬:“賤/人,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竟敢敗壞本王名聲,本王殺你了!”
連澈從侍衛手中奪過長劍,殺氣暴漲襲向褚清若。
四周的人都震驚在自己聽到的了不得的消息裏,根本沒人有注意到這裏,褚清若借機一手穩穩夾住寧王的長劍,在他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狠狠就是一腳!
“啊——”
慘叫聲驚醒了眾人,他們看過去的時候,隻見連澈彎腰雙手按住下/身,疼得臉色發白在地上激烈翻滾,而褚清若躺在地上,脖子上長劍被劃出一條口子,猩紅蜿蜒而下染了一地。
……
白玉砌成的石桌,上麵是接近尾聲的棋局。
修長的手執了一顆黑子穩穩落下,似乎周遭所發生的事情對他沒有半點的影響。
“……褚清若?”白子落下,“有意思。”
黑子再次落下。
“孤輸了,”帶著笑意的聲音討饒,“下棋講究心性,孤到底不如你。”
*
西涼自高祖皇帝開國以來,曆經四位明君,到如今四海升平諸國來朝,百姓安居樂業,沒有戰爭之擾,也沒有賦稅之困,閑來沒事還能上個茶樓嘮嗑嘮嗑。
而近日,一個震驚西涼上下的消息,叫西涼百姓無一不津津樂道。
“可惜了,寧王長得一表人才,性子又溫潤如玉,結果卻是個不行的。”
“要我說,什麼性子好,那都是寧王裝的,不然怎麼會一再想逼死禇家小姐?定是怕禇家小姐說出他有疾的秘密!那日踏春宴我隨我家少爺也去了,可是看得真真的,他一劍就把禇家小姐的喉嚨劃破了,幸好,禇家小姐被太醫救了回來,隻是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隻怕今後是要對寧王寒心了啊。”
……
坊間的茶樓酒樓對寧王不/舉一事議論紛紛的同時,皇宮裏對此事也是格外關注。
西涼景非帝此刻正皺著眉頭輕撫龍須,“老八還是不肯就醫?”
跪在他身前的張太醫擦著汗:“回皇上,微臣跑了好幾趟,也被寧王拒在門外,微臣也不知該如何啊。”
自從皇帝讓整個太醫院的太醫輪番去給連澈瞧病,寧王府的大門就再沒有打開過,太醫們聚攏在門外束手無策,身為太醫院院首的張太醫無奈之下隻能回宮把情況稟告景非帝。
自己兒子身患隱疾,景非帝也是踏春宴之後才知道的,可壞就壞在那日的踏春宴幾乎朝野上下官員的子女都在,想要封鎖消息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攪得現在全天下都議論紛紛,雖然有病就需要醫治,可自己兒子不配合,景非帝總不能下一道聖旨讓他開門讓太醫們進去吧,那樣還不火上澆油?
思來想去景非帝也想不出好辦法,隻能揮揮手讓太醫先退下,轉而對護龍衛道:“褚清若,查!”
*
寧王府
偌大的房間內昏暗無光,依稀隻能看見一道臨窗而立的高大身影。
雙手緊握,指節“喀喀喀”作響彰顯出連澈翻滾的怒氣。
門外,有一把恭敬的聲音,“王爺,人帶來了。”
連澈繃緊下顎,幾乎是咬牙切齒:“進來。”
門一開一合之間,走進來一個女子,她身上隻著薄紗,慢慢靠近連澈,“王爺。”聲音嫵媚動人,討好他。
連澈待女子靠過來,粗暴扯過她一下把她摔到床/上……
約莫一個時辰後,連澈推開門走了出去,一直恭候在外的管家麵上沒有任何變化,心底卻鬆了一口氣,照屋裏的動靜,王爺應該是正常的,隻是,外麵那些沸沸揚揚的傳聞是怎麼回事?
“來人,把屋裏的人處理掉,”連澈一張清俊的臉因為怒氣而顯得有些扭曲,“備馬,去褚府!”
他自己的身體,難道他還不清楚嗎?該死的褚清若,竟然敢汙蔑他身患隱疾,還敢踢他那裏,如今他已經試過,自己的身體確實是沒有問題的,可滿晉城都是關於他不行的流言,不收拾褚清若,不能平他心底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