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問題
7000年前關於黑河世紀的曆史，來源是家族還是極晝？極晝負責編史嗎？
除了我還有誰被烙印過，誰被治愈過？
墮種有多少，最遠到達的外星球是哪裏？
四位神將的世界是什麼，他們的牌域數量，和魔王的牌域數量。
那天晚上的女人是誰？
每個家族都有什麼背後產業？除了亞特蘭沉船的南極人造人？
“關於黑河世紀的曆史，是經過多個家族的曆史記載整理完成的，極晝不負責更改。”
“除了你以外，艾利克斯的曾祖父被烙印過，被女巫rpd的首領醫治。”
“極晝目前到達的最遠星球是近銀河係中心的超巨星橫行星係，我們叫它zta-18。星係中有兩顆類地行星，都發現過墮種的足跡。”
“四名神將除了救世主以外，沒有相關的牌域容量記載，魔王的牌域容量也是個秘密。但是幾乎每個人都感覺到，墮種和神將，來自於同一個世界。”
“最後一個問題，每個家族的產業，你以後會知道的，這個知道了會害怕的。”
江臨寫在本子上的問題，他那十六歲的師姐隻有兩個不懂，回避了一個家族的問題。
江臨歎了口氣，原諒了她的孤陋寡聞，和謹小慎微。
而之所以歐陽穀紀如此忌諱討論戰鬥家族，就是因為她親哥，被戰鬥家族集團的內定為下一任集團總理。
江臨無語凝噎，看著紙上的字，指了其中一個。
在得到否定的答案以後，他的手指指到第二個上麵——
猜對了，卻依舊被歐陽穀紀用鄙夷的眼神審視著……
他猜得出來，不是因為聰明，而是因為，亞洲隻有兩個大集團——除了延安，就剩下北極熊了。
“延安比起北極熊，力量還是比較弱。
可是這個家族發展的速度很快，僅用了八年時間就收納了東南亞和南亞的家族小勢力……”歐陽穀紀說完，等待江臨下一個問題。
她心想，現在總該問一下，進入極晝的學習問題了吧？
江臨沉思，捏著下巴看著小冊子，突然高深莫測地問了一句:“百夫長，是七級牌域——而千夫長……是九級牌域？”
歐陽穀紀點頭，已經放棄猜測江臨的想法了，她帶過的所有新生——幾乎都抱著進極晝的永生的念頭，他嫌死的快不願意，歐陽穀紀理解。
可是，側麵打聽校長人品怎樣；還要問問跟他毫無關係的家族和集團總理……歐陽穀紀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奇葩新生。
江臨指著小冊子，問歐陽穀紀:“這裏寫，遊獵的標準——九級牌域，還有三個百夫長，或者一個千夫長。”
歐陽穀紀無奈的回答:“嗯，怎樣？”
她已經知道江臨要問什麼了……
“艾利克斯是不是想加入遊獵？”
“啊，對，你好聰明。”歐陽穀紀敷衍地給他鼓了鼓掌。
江臨點點頭，喝完最後一口茶，說:“走吧？”
歐陽穀紀忍不住抬起手掰了掰指節，她真的再也不想帶新生了。
江臨挑眉瞪眼的詢問表情，讓歐陽穀紀覺得這個工作十分吃力，雖然艾利克斯此時也不容易，有可能正在應付著一群比江臨更可怕的大腦邏輯。
她需要做個負責的導生，那麼還是強製性讓這個傻子聽一聽，於是出聲說道:“別急著走。”
江臨老老實實拿起筆，打算記東西。
歐陽穀紀說道:
“極晝戰鬥部門和武器部門是唯一有戰鬥能力的，但是任務期間，組隊不可以進行跨部門組合，這個你要注意。”
江臨點頭，表示記住了。
“還有，不要跟其他部門的學員，談論關於部門的知識。如果想知道他們學了什麼，就爭取進遊獵——遊獵有機會跟隨科研人員去別的星球，雖然不能談論，卻可以觀察，他們的考察方式。”
“而最後，最重要的……別得罪天網部門的二級以上的人。”
歐陽穀紀冷下臉，很嚴肅的說，“你的信息，掌握在他們手裏，你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會被定位——不需要定位器，四級掌握一種特殊的技術，可以定位牌域。一個月以前，天網部門有四級的成員出逃。”
江臨的筆突然頓住，瞳孔向上移動，看著歐陽穀紀。
她說:“逃走第三天，被監獄長擊斃。”
江臨點點頭，不太確定的問了一句:“那個語言芯片，真的沒定位？”
歐陽穀紀搖頭，回答:“語言芯片，生產商是北極熊，艾利克斯母親的父親，也就是艾利克斯他爺爺。”
“不是姥爺？”江臨怔住，“你不是艾利克斯妹妹嗎？表妹？”
歐陽穀紀抬眼，漫不經心地說道:“他媽搶了我爸，他媽先生下他。我爸看我牌域太低，而且他媽家底厚實，所以下嫁過去。”
江臨徒勞的張著嘴，不知道該說啥。
“無所謂，艾利克斯對我好就行。”歐陽穀紀笑的很幸福，像個有爹娘疼愛的小天使。
江臨歎了一口氣，此時極晝在他心裏，已經沒有意義了。
極晝跟防賊一樣防著自己的戰士，這個不許那個不讓，極晝能看得上的研究人員都要130的智力以及以上！
還要當場計算恒星位置！三級的天網學員能入侵社會信息……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黑客……四級那麼神秘……三天就能死過去。
難怪他從看到阿諾無所謂擺手的時候，把瞬移石牌給他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應該遠離……
這他媽進去，除了從一而終，就是以死明誌！
不管你願不願意……
“你的石牌，救世主的石牌，極晝有八塊，加上你自己找回的一塊——是九塊。”歐陽穀紀手指交叉疊在胸前，說道，“你知道頂級阿薩石牌，力量能強大到什麼程度嗎？”
要強大的力量，需要付出很多代價。他自己不是喜歡把選擇權讓出的偉人，可他有個弟弟，等著他去出頭，等著他去耍酷，等著花他的錢買最喜歡的千層麵吃。
選擇權，跟江時比，什麼都不是。
江臨忍受不了每天想象著，他那麼小的弟弟，13歲的年紀，要麵對綁架犯，和宇宙星係。
“但是，如果你不會用，石牌再厲害，也等於零。”歐陽穀紀把江臨的筆記本往前翻了幾頁，說道，“你知道石牌的運行原理嗎？”
江臨脫口而出:“粒子的複製拆分重組。”
歐陽穀紀點點頭，拿起筆講解道:“你試著這樣去理解，阿薩石牌指定輸出a物質——為了輸出a物質，它自身會有一個捕捉組成a的粒子，並且帶有將粒子拆分和重組的某種程序。而你需要做的是，告訴石牌你要組成多少a，以及a的形狀，溫度，體積，甚至是超過地球限定的條件，隻要你能算出合理數值，就可以讓石牌做到更多——超出極晝認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