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著手心裏的百萬大鈔,心裏突然無比的複雜。
坐在卡宴駕駛座上的駱成彬,卻眸光沉沉,腦海裏卻不斷地回放著剛才景知徒手接鞋跟的動作,還有她站在自己麵前,在眾人麵前大講道理,保全了他原本丟盡的顏麵。
這個從前和他並無什麼交集的嫂子,卻能屢屢讓他有新發現。
但這種讓他有了好奇心的感覺,卻並不是好的預兆。
因為,景知,是他的嫂子。
篤篤篤!
敲窗的聲音喚醒了他,看著窗外的人一會兒,才摁下車門開關。
車門鎖應聲而落,景知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駱大少爺,今天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啊?逛個商場都能被砸,你不如等會兒去買注彩票好了,指不定還能中一袋洗衣粉啥的呢。”
在駱成彬的麵前,景知沒有麵對席均堯時的緊張感,反而就真的像朋友一樣,很舒服,所以她絲毫不用斟酌說出口的話。
“沒想到,嫂子也會潑婦罵街這一招。”駱成彬笑著看景知,好像腦門上沒有那個傷疤一樣。
景知卻是看那個傷口看的礙眼得很,埋頭在包裏一通找,邊找邊說,“我這叫維護正義,本來沒想管的,誰讓那女的動手了,如果把你破相了,你還怎麼出去泡妞?”
聽著景知的話,駱成彬忍俊不禁,敢情她把自己當小白臉了?
“看來嫂子也很舍不得我這絕世無雙的俊臉?”
景知總算是從自己雜物忒多的包裏找出來了那天席均堯給自己買的藥膏和創口貼,舉起沾了消毒水的棉簽,氣勢洶洶道:“再嘚瑟信不信我真的給你破相了!”
一想到剛才那個女人撒潑的模樣,景知都生氣,駱成彬又怎麼會不生氣。
但他不動手不僅是一個男人最起碼的原則,還是給那個女人留下了最後的尊嚴。
冰涼刺激的藥水塗抹在了傷口上,她小心地一點一點的擦拭著他額頭上已經幹涸的血跡,邊擦邊吹。
然而額頭上傳來她的吹的微風卻讓他心猿意馬,他的目光停在她腰間露出的一小截肉上,性感不足,但卻讓他無法移開目光。
“為什麼要幫我?”
站在一個路人的角度,她完全可以視而不見。
如果她沒能穩穩抓著那個高跟鞋,很有可能此刻她的額頭就和他現在一樣。
景知專心的再給他包紮著,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因為我是你嫂子啊。”
因為是嫂子啊……
駱成彬輕輕一笑,推開了她的手,“好了,沒這麼嬌氣。”
看著自己成功的把帶著一個小熊的創口貼貼在他的額頭上,和他英俊的臉完全違和的樣子卻莫名喜感,景知看著看著就沒忍住,捂著嘴笑了出來。
駱成彬也對著後視鏡看了一眼,原本嚴肅冷漠的臉還是滲出了一絲笑意。
“這下你滿意了吧?走吧,送你回去。”
景知心滿意足地把東西放到包裏,笑嗬嗬道:“好啊,難得坐一次順風車。”
駱成彬也笑了笑,發動了車,一輛黑色卡宴從購物中心門口疾馳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