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誰知道一杯咖啡還沒喝完,那輛熟悉的賓利就停在了咖啡店門前。
景知舔了舔嘴角,覺得這杯咖啡還是很可口的,幹脆拿起杯子一飲而盡,而剛走過來的服務生看到她這豪邁的喝法還在原地愣了一秒鍾。
景知笑眯眯地看著這個帥哥服務生道:“你們家咖啡真好喝。”
“叭叭——”
窗外響起了刺耳的喇叭聲,景知立刻拿起包以八十碼的速度往外衝,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我說,下次你別再用喇叭聲嚇唬人,而且……我說席大總裁,你是隻有這一輛車嗎?”景知對這輛賓利向來沒好感。
第一次看到這輛賓利,腳就磨破了皮,上一次更是因為它沒油了所以困在了半路上還淋了一身雨。
最關鍵是,它的喇叭聲真的很難聽。
景知絲毫沒察覺到身旁驟降的低氣壓,仍然自顧自說道:“我覺得駱成彬的那個卡宴就不錯,低調奢華有內涵,或者換個邁巴赫的,那什麼英國總理不就開的邁巴赫,多氣派……”
話還沒說完,一聲低鳴響起,車身仿佛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
景知完全沒注意,猝不及防一口冷氣吸了進去,連著打了好幾個嗝,手也忙不迭地扶著車扶手,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下心跳。
車保持著剛才的高速在公路上行駛著,景知偷偷地覷了一眼席均堯,再次感知到他生氣了。
但是……生的哪門子氣呢?
可她在這樣的高速車程裏,絲毫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這種堪比未解之謎的難題,隻能兩隻手緊緊的抓著安全帶,艱難無比的開口道:“席……均堯,你可以稍微慢點,我們……不趕著去……去投胎。”
席均堯仍然默不作聲,車速也沒用絲毫的降低。
景知幹脆一陣幹嘔,眼淚汪汪的看著他,“你真的忍心我吐在你的賓利上嗎?”
席均堯掃了她一眼,看到那雙眸子裏滿是淚水,又想到這種吐車裏的事情她完全有可能做得出來,考慮到在公路上的人身安全和車身安全,他慢慢地把車速降低了。
景知鬆了一口氣,這才有功夫思考剛才的問題,可是……剛才思考到哪兒來了?
想了半天沒想起來,可能是車速太快,一下子把剛才的腦子也甩飛了吧……
可是,車內仍然是低氣壓。
景知低頭戳手指,用蚊子般的聲音道:“一張撲克臉,我今天也不好受。”
“你剛才去哪兒了?”席均堯目視前方,漫不經心地開口。
“嗯?”景知抬頭看他,這才明白他問的是去咖啡店之前去哪裏了,“我們公司股東的家裏,因為他要撤股了……”
景知此刻絲毫沒有考慮到這件事情屬於商業機密,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脫口而出,麵上仍然是鬱悶至極。
席均堯眉頭輕挑,“撤股?”
“對啊,成明算是景黎元老級的人物了,他都撤股的話,恐怕剩下的幾個股東也快了,這個董事會……也要形同虛設了。”景知雙眼無神,胸口處滿滿都是陰雲環繞。
心情低落,所以在漸漸平穩的車上,景知也陷入了淺眠中。
等到車漸漸挺穩,景知才徐徐醒來,看了一眼窗外,竟然是在山上……
她這幾天好像跟郊區特別的有緣分呢。
“這是哪兒?”
“陵園。”席均堯從車後座拎出一個紙袋子,放在她身上,“換上,一會兒他們看到你穿成這樣,八成會把你趕出去。”
景知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粉嫩粉嫩的套裝,這衣服怎麼了,為什麼會被趕出去?還有……他們是誰?
在席均堯準備開車門出去之前,她猛地一把拉住席均堯的胳膊。
“等會兒,這裏是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