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知有點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什麼利用白升來挽回職權?”
她這段時間雖然沒有回公司,但也天天處於高度焦慮狀態,哪有功夫跟她想著爭權呢。
朱迪化著濃妝的精致小臉上寫滿了諷刺,她斜靠在桌子邊緣上,雙手環胸看她。
“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我可能之前真的太高看你了,以為你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勤能補拙,就算我一直跟在你身後,被你身上大小姐的光環遮蓋住我也沒有怨言,但是如果你的成功都是借來的,那我真的要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卸下你副董事長的職位了。”
朱迪說的越來越離譜了,景知深吸一口氣,“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什麼叫借來的?因為你的狼子野心把我給架空了我說過什麼了嗎?你反而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果然知人知麵不知心。”
朱迪冷哼一聲,“這句話應該是我來說才對,明明是自己做的事情卻不承認,石油開發的案子,如果不是你那前夫席均堯的威脅,你根本不可能有參加競標的機會,如果不是他的暗箱操作,你根本不可能拿下這個案子,可這些都算了,知道要動孤兒院的是林氏地產,你竟然聯合白升陷害林振輝運用違禁材料做建築材料,林氏地產瀕臨破產,你開心了?你和你的姘頭也開心了?“
景知有點明白為什麼朱迪會這麼氣急敗壞了,因為景黎有一大半的產業全靠林氏地產支撐著,林氏地產瀕臨破產就意味著景黎可能真的要陷入絕境了。
可是……
“我有一個月沒有來公司,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情況是什麼,席均堯之前對我的幫助,是,我沒有說,是因為我覺得我有利用資源是我的優勢,為什麼不利用?再然後你說的白升,什麼林氏地產破產,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請你不要隨便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在沒有證據的時候。”
“證據?”朱迪仿佛被正中下懷,她勾唇冷冷一笑,從身後拿出一個牛皮紙袋,然後從裏麵拿出了幾張照片,遞給了她。
“你要的證據在這裏,隻不過我暫時還沒給老夫人看,我怕她老人家受刺激。”
景知接過照片仔細看,卻發現這竟然是很早之前她被邁巴赫攔截之後,兩個人在車裏談話的照片,還有就是她和白晟先後出入那棟老式住宅樓的照片。
“這都是哪裏來的?”
“你不用管從哪裏來的,壞事做多了,總會有人看不慣的。”
景知很是受不了她冷嘲熱諷的語氣,將她今天一係列的行為聯係起來看,隻有一個原因,“說吧,你用這些照片和推測,準備用來威脅我幹什麼?”
她如果真的這麼確信自己和白晟有一腿,而且別無所圖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老夫人,但她沒有,反而在這裏冷嘲熱諷想把她激怒,然後讓她口不擇言怒不可遏,這樣說出的話更容易抓到把柄。
所以,朱迪一定有自己的目的。
朱迪怔愣了一瞬,倏爾冷笑道:“沒想到景小姐,你也挺聰明的,跟聰明人說話的確很省事兒。”
“你也少廢話,我看清了你的嘴臉,以後你也甭想利用我幹什麼了,機會就這一次,你好好想想怎麼威脅我。”景知出乎意料之外的淡定,被潑了一頓髒水之後,她仍然還是麵不改色心不跳,這些……完全得益於席均堯的毒舌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