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預想中的急刹車遲遲沒有等到,車還在平穩的繼續開著。
白堇泄了口氣,垂了眼眸,“我知道,你肯定覺得我瘋了,但是那個去醫院整容的人,不是我,而第一次你要和我離婚的那個人,也不是我……”
結果,白堇發現越說越亂,到底是我不是我,她也說不清楚了。
“哎呀反正,那個冷漠無情的麵癱女是景知,這個活潑可愛的小萌物是我白堇,你這麼分辨就對了。”
說完之後,白堇偷偷地鬆了口氣。
可是身旁的人仍然沒什麼反應,她也不敢看,隻能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奪舍……你知道嗎?”
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白堇以為他不理解,於是用最通俗易懂地方式解釋道:“就是你的身體被另一個人的遊魂占據了,雖然身體還是你的,但是所有行為習性語言習慣全都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嗯……大概就這個意思,所以我就是那個巧合之下霸占了景知身體的人,我叫白堇。”
身旁的男人終於開了口。
“我知道。”
白堇原地一蹦,“什麼時候知道的?你怎麼知道的?”
“安全帶又係反了。”
席均堯將車停在了一旁,伸手去幫她校正安全帶,“景知沒這麼蠢。”
白堇鼻頭一酸,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頰,沒忍住低頭吻在了他的俊臉上,鹹濕的淚水也順著臉頰落進嘴裏,苦澀猶然。
當了這麼多天透明的遊魂,總算親到真人了!
這把辛酸淚,有誰能體會?
席均堯心底一動,扶住她的後腦勺吻住了她的唇瓣,逐漸纏綿入骨,刻骨相思人不知……
突然車窗被敲了敲,一個老大爺的聲音在車外響起。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懂得節製,不知道八榮八恥怎麼寫了,社會主義的核心價值都被這群不知分寸的年輕人給拉低了,哎……”
老大爺的聲音漸遠,白堇卻看著席均堯的臉,“噗嗤”一下笑出聲。
這場景,怎麼看起來如斯熟悉呢?
猶記得席均堯第一次給她上藥的時候,在停車場內,有著一模一樣的情節發生。
一切,再次回到最初的起點。
“不許再突然離開。”
席均堯嚴肅地看著眼前這個小女人,怎麼都覺得抓不住一樣。
白堇微微動容,卻不想再在他麵前沒出息地哭出來,於是狡黠一笑,挑起席均堯的下巴,“嘿,不許在我玩膩你之前離開,否則,後果自負!”
看到席均堯眸間難得閃過一絲怔愣,白堇樂了,“這難道不該是總裁大人你的說辭嗎?”
席均堯麵色一暗,放開了懷中的人,回到了駕駛座上,眸間沉鬱,“或許這一次,是真的在劫難逃了。”
白堇突然想到了幕後主使的白晟,回到宿主身體裏的喜悅也被衝淡了。
倏爾她抬起明麗的小臉,“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總裁大人。”
車再次緩緩啟動,白堇看著身旁人俊逸的側顏,好像之前的一切,都像一場夢一般,她和他,還走在婚姻的幸福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