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邑孤聽到這話,像是忽然被燙到了般,猛的就鬆開了拉著夜凰的手,“是,本王的王妃,隻有她配,而你就算長得再像她,亦不過一個像字。”
夜凰驚得霍然瞪大了眼,實在沒料到宮邑辰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很想問他,那你愛過嗎,可是問了又如何,江山毀,恨根種,愛字,亦不過虛妄的一個笑談。
“王爺真應該找太醫給好好看看身體。”尤其是腦子。夜凰在心裏補上這麼一句,便徑自邁步離開了,全然無視身後那雙直勾勾凝視自己的複雜視線。
回去的時候,夜凰正巧在門口碰上奉命來接班的白荷。
兩人均是相看兩相厭,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好臉色,何況夜凰此時還因為宮邑孤憋了一肚子無名火。
“衣不解帶可真是一忠心奴才呢,可惜啊,再怎麼忠心耿耿,人家得勢的時候不也痛快被發配到浣衣局麼。”白荷說著錯身一擋,一副誰也別想痛快進門的架勢。
白荷那是故意挑釁找茬,可夜凰壓根兒懶得搭理她,纖指一點直接給這聒噪無聊的女人一記定身穴,正眼都沒瞧一眼便徑自走進門去。
“裏麵的主子再怎麼失勢,他也還是黎國的一國之君,處決一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也不過一句話的事兒,奴才就得有奴才的覺悟。”
白荷渾身僵硬就剩眼珠子轉悠,被夜凰這一出直接給嚇懵圈兒了,“你,你對我做了什麼?你,你回來!”
“你不是喜歡充當門神麼?我不過是好心如你所願而已,舉手之勞,不用太感謝。”夜凰哼笑一聲,說著話,人已經進了內殿。
白荷聽著腳步聲,瞬間更不淡定了,扯開嗓子就撕心裂肺的喊,“顧青衣我白荷跟你沒完!”
夜凰對外麵那殺豬似的咆哮充耳不聞,走進內殿,正好看到小皇帝被吵得不安穩的翻了翻身,趕緊幾步上前,把人給拍撫睡沉了。
等小家夥眉頭舒展,夜凰才拉了凳子挨著床邊坐下,也不打盹兒,就單手拄著下巴望著那小家夥的睡顏發呆。
“多麼可愛的小孩兒,可惜啊,命不好,偏偏生在了這帝王家。”
凝視孩子半晌,夜凰忽然不由發出一聲幽然沉重的感慨來。
感慨剛落下,外邊就再次響起白荷嘶吼的叫罵聲,吵嚷得人心煩,若不是懶得動彈,夜凰真恨不得出去把她啞穴也給封了。自認和這白荷蘭馨也沒怎麼著,可就是不明白,這兩人怎麼就老是和自己不對付,這麼沒事兒找事兒,也不嫌累的慌!
“賤人!你給我出來,你有本事放開我,我白荷跟你沒完,沒完!”
賤人兩個字聽得夜凰眼眸危險的一眯,蹭的起身就快步走了出去,站到白荷麵前,甩手就是一巴掌,“再叫囂,我割掉你的舌頭!”
剛要再次進門離開,夜凰卻突然頓住了腳步,眯眼打量起白荷的臉來。
這妮子,那上翹的眼角和淩厲的眉形竟是和自己有幾分相似,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竟然都沒注意到,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