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我相父離去後,我睡得最安穩的一夜.也許我總是需要一個人陪在身邊,我才不會做出荒唐的事.因為相父在,我隱藏了自己.隱藏了自己的野心.那時候真好,什麼事都可以不用管.有父親在,有相父在.在投降後的那段時間裏,我忽然想起那些老臣們該怎麼辦,那些護衛又該怎麼辦.當責任來臨時,我所改變的是全部.
現在我才明白.一日為君,終生是皇的道理.隻要你走上這條路,就不再有回頭路.除非我像殘傲那樣冷血無情,才可以徹底放棄王權.但我做不到,我必須為身邊的人著想.二叔的家人、三叔的家人、相母……….還有父親的宏願.父親在世時,我無法接受他的意誌.可當他離去後,我才明白一個男人,隻有王權才可以滿足於他.父親平生意願就是光複漢室,一統天下.做為他的兒子,我沒有選擇.我是劉禪,我是後漢主劉禪.第二日,在夏侯荑的帶領下,我們進入了皇宮.
‘皇上,這位是安樂公劉禪.’夏侯荑十分恭敬的說道.
‘哦,不知道安樂公來到洛陽有何事啊.’司馬昭看了我一眼,輕蔑的說道.
‘啟秉皇上,聽說洛陽繁華熱鬧,所以我特地前來遊玩.’我彎著身子回答他.
‘遊玩?寡人隻怕安樂公遊玩隻是一個借口吧.’司馬昭還是很輕蔑的說道.
‘皇上,安樂公確實是來洛陽遊玩的.’夏侯荑插嘴.
‘閉嘴,寡人沒叫你開口,你不準開口.’司馬昭說.
‘遵命.’夏侯荑麵色有點難看.
‘敢問皇上,我如果不是來遊玩那是來幹什麼?’我上前一步問道.
‘哼,隻怕你是來刺殺寡人的吧.’司馬昭突然站了起來,拍了下桌子,開口道;‘來人,將他們通通給我拿下.’
夏侯荑開口說;‘動手.’隨後便抽出了藏在身後的刀.許月和殘傲也隨即拔出了劍.許月開口說;‘保護少主.’突然間,四周出現許多帶刀侍衛.這時我才發現,我們中計了.諸葛儀呢?
鮮血染遍了整個大殿.夏侯荑身上的刀傷越來越多.而周圍的侍衛也越來越多.侍衛雖多,但卻沒有一個人將目標鎖定在我的身上.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隻有三個人.許月、殘傲、夏侯荑.而我帶來的那幾個人,早已死在了侍衛刀下.
‘報.’一個侍衛衝衝的跑了進來.跪在司馬昭的腳下,開口說;‘啟奏皇上.匈奴、南蠻、東吳各派了使者前來求見,現在就在殿外等候.’司馬昭的眉頭鄒了鄒.開口大聲說道;‘全都給寡人停下.’所有的侍衛在那一刻都停下了手.許月、殘傲、夏侯荑三人慢慢的向我靠攏.許月的白衣已經變成了紅色.我急忙扶住許月.
‘參見皇上.’三位使者一進來,就行了個禮.司馬昭麵色有點難看的說;‘不知道三位來幹什麼?’‘他們是想來向皇上要幾個人.’諸葛儀走了進來.
‘你是誰?’司馬昭輕蔑的說道.‘秉皇上,小女子是臥龍先生的女兒諸葛儀.’諸葛儀慢慢的走到我這邊.
‘哼,臥龍的女兒也不是吃素的.居然可以找來三個使者.’司馬昭說完,便離開了.待將許月包紮完後,我才有時間問諸葛儀這是怎麼一回事.諸葛儀麵色沉重的說;‘我們有內奸.昨天晚上,我看到有個黑衣人從夏侯府出來,將一封信壓在了一個磚頭下麵.等那黑衣人離開,我把那封信打開,信上寫著;人已到,明日刺殺皇上.沒過多久後,有兩個侍衛便把這封信取走了.我怕你們有事,便連夜找到三位使者.請求他們幫忙.’
我問道;‘內奸?知道是誰嗎?’諸葛儀搖了搖頭,說;‘本來我以為今天你們在殿內就可以知道誰是內奸.但沒想到在與侍衛拚殺時,他仍不肯現身.不過已經大概的知道內奸是誰了.’
‘是誰?’
‘今日在殿中,少主所帶的那些人都被殺死了,所以他們不會是內奸.隻剩下三個人.許月、殘傲和夏侯將軍.’我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刺了下,開口道;‘還有我.應該把我也算上.’諸葛儀聽到這話後,慌忙跪下道;‘少主,諸葛儀曾經發過誓,願意用畢生精力來幫少主.誰都可以是內奸,就是少主不可以.’我喃喃的念道;‘就我不可以,就我不可以.對,我是後漢主劉禪,我已經沒有了一切,所以我不會是內奸,我也不可以是內奸.’
‘你是怎麼說服三位使者去救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