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真是安排轉院。
這位大姐沒無私到先讓心機婊的父母在家住些天,再送去別的醫院。
新的醫院安排在市第一醫院,由縣人民醫院出車,車費自然是算在晏櫻頭上了。
她要隨車,征詢鄭南是否要同行。想到另一邊還有呂奶奶要出院,他拒絕了。
目送晏櫻隨同醫護人員上了救護車,車駛入已稀疏許多的風雨裏,鄭南轉到外科大樓。
108病房那裏,齊大叔已把母親放到輪椅上,同周郭在等著他。
呂奶奶坐在輪椅上,精神萎靡、一副皮包骨的模樣,同一個月前的她簡直天壤之別。那會的老太太,可還能跟著大媽們在南區的休閑中心跺跺腳,跳廣場舞呢。
好好的人變成如此形容,鄭南看著都有點心焦。把呂奶奶抱上計程車,他回想起之前對齊大叔的急救。
“係統!元氣是不是能夠治療任何疾病?”
係統傳達來的信息表示。理論上確實可行,但宿主缺少醫學類應用,對人體的構造了解不深。
也既是說,鄭南隻能憑借係統的指導替人急救。他連利用元氣為人按摩,緩解病痛的能力都沒有。
把呂奶奶送回齊大叔的小平房,鄭南略微感覺到沮喪。畢竟一時無法幫老太太免除病痛,而且係統竟還給他羅列了一大堆必看醫書的名目。
“停停停!等我有空去市圖書館再說吧。”
裏麵提到一些針灸經絡之類的古籍,鄭南就算以前不怎麼有精力學習,也曉得縣新華書店肯定沒有,更遑論校圖書館這小旮旯了。
齊大叔是有老婆女兒的。可是由於三胞胎姐妹均以優異的成績被湘南大學錄取,並獲得了不菲的獎學金,因此齊大嬸便隨同女兒們於湘南大學附近租了間公寓,照顧她們的飲食起居。
家裏隻有一個粗人和一個老太太,又住院近十天,齊大叔還隔三岔王去周家找說法,屋子自然是雜亂不堪。
拉著不情不願的周郭幫忙打掃了一番,臨走前與齊大叔商量好周一下午趕早去法院看看情況,鄭南就徒步回到家中。
“吵架了?!”
出去時是坐上晏櫻的甲殼蟲,三小時後回到是11路自行車,心情看起來還不太美麗,鄭南自然難逃老媽秦淑芬的盤問。
老爸鄭重峰坐在沙發上泡著茶,好像聚精會神看著電視節目。可向來對動物世界不感冒的他,卻表現得非常好奇,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媽!你們怎麼好像巴不得我跟她鬧掰似的?”
“對啊!人家當警察的,還長得那麼俊。兒子!要有自知之明啊。”
“年紀輕輕!經常鍛煉身體是不錯的。可要是有目的性的話,我看就算了吧!”鄭重峰也甕聲甕氣的說。
原來如此!鄭南翻翻白眼:“你們是以為我早起鍛煉,是為了追求晏櫻啊。”說時,他往自己房間裏走。
“難道不是嗎?”秦淑芬喃喃道。
鄭南歎了口氣:“老爸老媽真想多了!我純粹就是看看,能不能在高中畢業時,讓身體再長高一點。”
望著兒子關上門,秦淑芬看向鄭重峰:“老頭!你信嗎?”
“哎!我早說過又是三分鍾熱度的事。他都169了,還能怎麼長高?”
一家三口的交流就這樣不了了之。
以鄭南現在的精神強度和對高中知識的掌握,完成周末作業簡直不在話下。利用晚飯的一個多鍾頭時間,他就圓滿完成了任務。
4月12,又是一個陰雨天。
推送元氣的活兒自然沒少,鄭南甚至還在房間裏演練起拳經。
吃完早飯,探望了下呂奶奶,他便騎著單車前往崇廣路收集能量,順便也想看看齊克由一眼。
鄭南直覺認為,上告法院之事,肯定是這混蛋幹的。
隻不過,這一次,還沒等他逛悠個遍,便遠遠望見集古軒有熱鬧可瞧。
“發生啥事了?”
鄭南跟著幾人湊上前來,聽著七嘴八舌的議論,好半天他才整理出來事情的原委。
原來,是昨天有位愛好者花了20萬,由集古軒收了一件據說是清晚期溥儀妃子用過的漆器粉妝盒回家,晚上讓更具慧眼的藏友一鑒,竟然打眼了。
這玩意製成絕不超過50年,隻是讓人做舊了而已。這愛好者自然無法吃這個虧的,跟著藏友就找上門來。與店裏掌櫃的理論幾番,相持不下,就發生了集古軒門前這一幕。
正中央置了張案台,台麵上擺了個半臂長的方形盒子,模樣古樸、雕花栩栩如生,盒子旁還有個放大鏡兒。
雨早已稍歇了,隻有涼風習習。案台後的左右兩邊,各兩張椅子,分別坐了兩個人。
左邊那個鬥雞眼和一身唐裝的禿頂漢子,鄭南敢肯定是那個所謂的愛好者與其藏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