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刑淵鴻有些狐疑的問我,我才意識到自己太過於投入思考,沒有控製表情。
我斂起神色,認真的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我似乎永遠也弄不懂那男人。
“知道了,那你保重,陛下會盡快救你出去的。”他說的有些晦澀,甚至似乎在安慰我。
我也安慰他一般的點點頭,這種地方,進來了哪那麼容易出去,隻求睿熾安然無恙,我呆在裏麵終老也好。
刑淵鴻又凝視了我一陣,而後轉身離去,我驟然間看到了什麼,說時遲那時快,我一把扳住了他的肩膀,將他扳過來,他一時不備,竟也無力反抗,霎時,他一直沒有麵對我的一側,臉頰上赫然一個鮮紅的大手印。
我知道我這樣不禮貌,但是我依然大笑出來,我撫著那手印,笑得放肆極了:“你活該啊,誰這麼有正義感,幫我教訓你個混蛋。”
他一臉委屈,打掉我的手匆忙離去,一幹兵士也鎖住牢門退了出去,怎料下一刻,門再度被打開,又一個人被押了進來,徑直被塞在我對麵的牢籠裏。
我驚訝的叫出聲:“楚渙?”
楚渙站在對麵的淡然的笑了笑:“朝中緊急召集大臣們做的決定……覺得我會劫獄,幹脆把我也關了進來。”
我哭笑不得:“這幫老東西真夠絕的,那昌潯該怎麼辦?”
“我看陛下是沒問題的……那男人突然消失,朝裏頓時亂成一鍋粥,一個個都企圖依賴陛下,全都沒了主意……我進來正好,我還怕找不到你呢。”
楚渙自靴中抽出“焱涅”,隻消輕輕一揮,“焱涅”便自幾根欄杆間穿過,形同無物。那幾根欄杆都已經斷了,卻因裂痕極薄而看不出,楚渙隻要再換個地方揮一刀,那欄杆便會自中間斷出幾截。
“住手!楚渙。”我立刻喝止了他:“我們不能這樣逃出去,這是昌潯的意思,我不走。”
楚渙聞言,竟然毫不遲疑的再度劃破自己的手臂,而後收起“焱涅”,席地坐在欄杆前看得我好不難受。
“好……我陪著你。”
“你是楚家人?”瘋狂的家夥竟然突然出口,嚇得我一身冷汗。
“正是……雷將軍,你還好嗎?”楚渙淡然的道。
我愕然的望著兩人:“楚渙……你們認識?”
楚渙搖搖頭:“雷家的事,全睿熾的人都略知一二。”
“怎樣的事情?”我剛問出口就覺得有些唐突,人家的事是不願意被提起的吧?
可是楚渙完全不再乎,幾乎沒有猶豫的就和盤托出:“雷將軍與信將軍兩家是政敵,傾城一戰,信將軍故意延遲援兵,雷將軍反勝為敗,雷將軍一怒之下殺光了信家人,被判處極刑,但雷家世代為國效力,所以得以保全性命,但是終身監禁。”
“嗬……還不如殺掉呢。”我哼笑一聲……但是他本身也並不想死的吧……自殺是一件多麼簡單的事啊。
那人盤腿而坐,冷冷的笑了兩聲:“楚家竟然還有遺子,信成卓,你死不瞑目吧?”
天……我不禁驚訝的捂住嘴巴,以抑製即將出口的驚叫,是信家殺了楚渙的家人?為何提到他們楚渙卻依然這麼平靜?
楚渙急忙握住欄杆幽幽道:“蜓兒!我不介意的……信家已經沒有任何根係了,所以我才不想報仇。”
“是啊,老夫殺了他全家46口,連繈褓中的小孽種都沒放過,哈哈哈哈,信成卓,你在九泉看著老子嘲笑你吧!哈哈哈哈”那家夥仰天大笑,仿佛人世間再沒有什麼事比提及這個更令人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