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爹爹與珞瑜抗爭了很久,終於能夠舉行了一個簡單的婚禮,還記得珞瑜把那長長的禮品單拿來時,我和爹爹都快嚇傻了。
珞瑜堅決要給他最愛的皇弟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盛大喜宴,好在和他對壘的是爹爹,換個人都得敗在他伶牙俐齒、軟磨硬泡之下。
洞房之夜,我惴惴不安的坐在床邊,我與其他新人不同,懷有的不是初夜的陌生和向往,而是擔心我這不完整的身體,會有怎樣的反應,也許我對此事已經十分冷淡了,可以說除了那次服藥中毒,我幾乎從來沒有過身為女子的衝動,甚至連見了男子的羞澀感也沒有過。
和珩耳鬢廝磨也隻是心情的變化,身體上從來不曾有明顯的衝動,搞不好,我這輩子,隻能是掛牌的老婆……不過即使這樣,能與他相守我也願意。
婚禮簡單歸簡單,外麵的一票子老臣和珩拚酒,是免不了的應酬,況且,聽昇任人唯賢,少不了一幹青年才俊,正因為年齡相仿,他們和珩與珞瑜更是有很多共同話題,我想他應該很晚才回來,而我還是有必要和他談談的。
房門被輕輕推開,珩的腳步聲絲毫沒有淩亂,看來是沒有喝醉,正好,喝醉了反而麻煩。
“蜓兒……”他聲音有些迷離,我更緊張起來。他挑起了我的蓋頭,這是我今天第一次見到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完全將頭發挽起來……哎呀呀,實在是英挺高大,精神利落……讓我不得不懷疑這個集上天寵愛於一身的男子,真的是屬於我的嗎?
“蜓兒?我的臉會被你看出洞。”他淡淡的彎起嘴角,真的很迷人……
“蜓兒……”他伸手撫了撫我的臉“你在想什麼?”
我方才醒來:“啊?哦……沒什麼。”我慌亂的別開臉:“我們……是不是應該……”
他輕輕摘下我的沉重的鳳冠:“這東西竟然這麼重?真是苦了你們纖細的頸子。”他的手指在我的脖子上遊走,很癢很癢……
我不禁瑟縮了一下:“珩……我也許……唔……”
頃刻,他俯身封住了我的口:“沒有也許,蜓兒……我愛你……沒有也許……”他將我壓倒在鬆軟的床上,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而口中卻是蘭花的香氣……他怕我反感酒味,處理過了……
我胸口湧出一陣感動,這個高大的男人竟然如此細膩……他明知道的,我的狀況,可是他的吻沒有一絲虛假,我還有什麼可以猶豫和懷疑的呢……
我不在推拒,而是攬住他的脖子回吻,他的手探到我的腰部,為我鬆開了腰帶……沉淪吧……我甚至希望這一刻可以永恒。
突然,珩的動作聽了下來,他微微起身,臉色有些不佳,和上次在八千裏櫻有些相似,仿佛有什麼原因要他不得不停手,他有些憤恨的抬起拳頭錘在我的耳邊……
“唉……想害死我……”
他起身整理了下已經淩亂的衣服,而後一抬手,房門突然敞開,以珞瑜為首的一群人疊著倒了下來。
“慘了,被發現了……”珞瑜苦笑。
“有什麼關係,正好鬧洞房啊。”有一個看起來很斯文的官吏一邊爬起來一邊興奮的道。
我慌張的躲到屏風後束緊腰帶,這群家夥,真是離譜啊,還來真的啊,幸好剛才被珩發現,要麼都被看光光了。
透過屏風,我看到珩從地上揪起珞瑜,對他耳語了幾句,珞瑜詫異的問:“當真?這人情你欠我的就大了。”
“你要什麼我都還你……感謝你鬧洞房,要麼真不知道到哪裏找你。”珩自顧自的拆下發髻,斂著頭發。
“春……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就把王爺的千金散去如何?”拜托,都喝的口齒不清了還有情緒鬧人家洞房,一看就是還沒找妻室的,要麼準跪搓板。
“想得美啊……今天誰也休想壞我的好事,有脾氣的自己來找。”珩繞過屏風,將我攔腰抱起:“蜓兒,抱穩了。”
下一刻,珩已經抱著我從窗子橫飛而出,上了屋頂。他輕盈的在房上跳躍,我一個大活人,活像隻貓被他掖在懷裏,絲毫不顯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