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風明顯沒有想到杜深會打斷他的話,臉上的表情有點呆滯。
“你怎麼消息那麼靈通啊?”過了幾秒,他才恢複笑嘻嘻的樣子,“啊哈,沒有別的事情了,我就是想八卦一下……”
這次杜深沒有給我們任何反應時間,長臂一伸,準確無誤地拿到鼠標,點擊了掛斷鍵。
直到蘇梓風的臉從屏幕消失,我才反應過來,不禁啞然失笑。我猜,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他的聊天邀請又來了,杜深直接按了靜音,然後麵向我,“你的作業完成了沒?”
我搖搖頭,“還差一個。”
“晚點再做吧。”杜深的語氣很淡,“現在做不了了,他大概會拚命打過來的。”
像是驗證杜深的話一般,蘇梓風不折不撓地發送了許多次邀請。
我忍不住問,“你一直不接,如果他真的有急事咋辦?”
“打電話啊。”杜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他可不敢這樣打我電話,他知道惹我生氣了受罪的是他。”
我提出疑問,“上次的懲罰是什麼?”
“公司那次選新廠址,我就讓他去了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當開山牛了。”杜深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其實我們後來並沒有買下那塊地,他在那邊白呆了幾個月。”
見我一臉不可置信,他又補充了一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是董事會的決定。”
我扯扯嘴角,“明白。”
難怪蘇梓風看上去心有餘悸的樣子,換我也得害怕被這樣報複。
隻是電腦屏幕不停跳動的界麵,又讓我覺得蘇梓風膽子挺大的,而且有點罪有應得了。
我們關掉電腦,離開了書房,打算去睡一會。
快回到臥室時,我狀似無意地開口,“剛才蘇梓風說的齊家那小子,也是你們的兄弟嗎?”
杜深腳步頓了一下,又瞬間恢複原速,“他就是一個普通朋友,我們和他並不是很熟,所以懶得理他的事情。”
他說得這麼直白,我也不好繼續追問,就低低的哦了一聲,但我心裏的疑惑還沒有答案。
我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晴姐也認識蘇梓風嗎?”
杜深似乎沒料到我的關注點,“認識。”然後他微微皺起眉頭,“你怎麼對他那麼感興趣?”
“我就隨便問問。”我見好就收,心知再問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幹脆的放棄了。
不過我知道晴姐也認識他就夠了,說不定晴姐也清楚齊家的情況,我找個機會單獨問她好了。
這蘇梓風一看就是不靠譜的類型,我和他也沒聯係方式,從他口裏挖消息不太可能。
打定主意後,我才躺在床上等待入睡。最近休息不夠,我真的困了,還不由自主地打了幾個哈欠。
杜深躺在旁邊,早已經把眼睛閉上了,一副全心全意睡覺的模樣。
盡管我心事重重,但還是抵抗不住睡意來襲,我很快睡著了。
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人了,我伸了個懶腰,才慢吞吞爬起來,去浴室洗臉。
剛到一樓就聞到了飯菜香味,我看了下時間才發現自己睡了好久了,都到晚飯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