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覺得很不方便。”我無奈地看著他,“你別多想了。”
不過說實話,聽到我懷孕的消息時,我總有種名不正言不順的感覺。剛開始是身體難受,我並沒有細想,但是現在這種想法就控製不住了。
“到時可以請家教,總有辦法解決的。”杜深笑了笑,“或者你有別的想法?”
我思考了一會,決定暫時逃避這個事情,“算了,再說吧,早點睡覺吧。”
“好,晚安。”杜深湊過來親親我的唇。
我真的很困了,入睡得很快,但是我沒想到半夜我會做噩夢。
夢裏有麵目猙獰的人要抓我,我拚命往前跑,豈知誤入了一個死胡同,無路可逃。
我看著那人逼近,心裏一片慌亂,全身都止不住在顫抖。我握緊拳頭一步步後退,直至後背貼上了牆壁。
我幾乎是絕望地想,倒不如與對方拚死一搏,定不讓他輕易得逞。
那人迅速出拳向我腦袋揮來,我下意識抬手格擋,沒想到他竟拐了一個方向,往我小腹處襲來。
我一驚,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然後就看到觸目驚心的大片血紅,從我雙腿間傾瀉而下……
“不!”似乎有人在淒厲地叫喊。
我額頭全是冷汗,一瞬間通體冰涼,而後便感到了蝕骨的疼痛,慢慢沉入一片粘稠的黑暗中去。
“雲晞,雲晞,不要怕……沒事,我在,我會保護你的……”有人在我耳邊緊張又鄭重地重複,始終將我緊抱在懷裏,一隻大手輕柔地拍我的背。
不知道過了多久,夢裏的黑暗猛地被人撕裂了一個口子,仿若夏日的陽光四射照亮了一切。
我呆呆地看著這景象,過了幾秒便笑了,然後全身脫力般再次陷入了昏睡。
隱隱約約間,懷抱我的那人從不曾離去,讓我倍覺溫暖舒適,漸漸地我就忘記了這個噩夢。
由於我已經把夢境忘得差不多了,所以次日發現自己在杜深懷裏醒來時,不禁有點恍惚。
本來為了不影響我休息,杜深是在陪護床上睡的,怎麼現在跑到我床上來了。
我們貼得很近,我稍微一動,他幾乎是同時醒來了。
“早。”他看了下時間,便鬆開手準備起來。
我揉了揉眼睛,聲音帶著剛睡醒特有的嘶啞,“早,今天需要檢查嗎?”
他邊說邊打開了電腦,“暫時不需要,你可以繼續睡,我處理點事情。”
“嗯。”我應了一聲,繼續側躺在床上,安靜地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思緒就慢慢飄遠了。
昨晚好像有做一個夢,可我現在好像什麼也想不起來了,隻是夢裏似乎發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不知道為何,我總有一種強烈的不詳預感,又或許是潛意識想逃避,不讓自己想起夢裏的內容。
我緩緩扭頭看向陽台方向,窗外的陽光已經投灑進來,在地板上跳動,晃的我眼睛生疼。
看起來一切安好,也許是我心有餘悸,才會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