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助我也,門外走廊那邊很快傳來了張姨的應答聲,杜深一聽便鬆手了,我趁機離開他的禁錮,走到門邊。
我倚著門笑眯眯道,“抱歉,杜先生,我先走一步。”
他的眼神幽深了幾分,臉上仍然掛著笑容,“雲晞,俗話說得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欠我的遲早要還的。”
這話說得深意十足,我怔了一下,哼的一聲轉身走了,不理會身後的笑聲。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打發了張姨,便躲進一樓廁所裏看信。
信裏的字跡很淩亂,其中部分字痕跡比較深,差點穿破紙張,看得出下筆之人的憤怒心情。
宋晴在信中直呼我的全名,先是顛三倒四地描述了對我的不滿,接著著重筆墨寫了她對杜深的一往情深,最後是隱晦地說了我配不上杜深,看得我背脊一陣發涼。
我不知道董向東有沒有看過信,雖然我對他的人品有信心,但是總覺得要是被看到了我有點尷尬。
再者,監獄裏遞出的信都要經過檢查,說不定很多警察都看過了,如果他們有關注最近的新聞,肯定聽說過我的名字。這麼一對上號,很多事情就瞞不住了,希望杜深他們有好好打點過警局那邊,不要有什麼消息泄露才好。
自從見麵會之後,網上的熱點新聞大都圍繞著杜氏總裁的訂婚宴展開,話題久盛不衰,弄得我最近都不敢出門。
幸好當時來的都是知根知底的媒體,杜深他們還能壓製得出,並沒有傳出什麼對我們不利的消息。而且,關於我的資料也隻是一些基本內容,暫時還沒有涉及到家庭成員等。
我捏著宋晴的信,隻覺得拿著一個燙手山芋,我不會主動去理會她,可她這樣給我添堵,我心裏確實不痛快。
我想了一會,決定把信撕碎了用水泡著,然後一起倒進馬桶。我看過了就算了,我不希望杜深會看到這封信,幹脆毀屍滅跡了。
說實話,我現在對宋晴真是一丁點的同情心都沒有了。以後要是再有她的信之類的,我絕對不看了,但願董向東不會再趟這一趟渾水吧。
我正胡思亂想著,廁所的門被敲響了,嚇了我一跳。
我條件發射地問了一句,“誰?”
杜深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雲晞,是我,你真的要躲廁所啊?我有那麼可怕嗎?”
“是啊,大灰狼。”我氣呼呼地拉開門,“我現在上廁所都不行了?”
他神情認真道,“當然可以啊,這屋子裏隨便你幹嘛,橫行霸道都沒事。”
我沒好氣道,“算了,不鬧了,我們早點吃飯吧。”
杜深笑著應了,拉著我往飯廳走去。
晚上杜深果然化身為狼,可是我抵不過他的力氣,隻得又甜蜜又委屈地承受著這一切。這種懲罰持續了一個小時,直到我喊累了他才放過我。
事後他去給我拿熱水擦身體,而我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很快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