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炎轉身,見是白洛風,心中立刻明白此女子乃是白府千金,白世鴻的寶貝女兒,宰相鍾賢的外孫女。確實是來頭不小啊!怎奈白洛雪實在是太得他心了,讓他恨不得立刻占有她,於是無賴的道:“白少爺莫氣,小弟也是對令妹一見傾心,想著能否有幸能結秦晉之好,和白府作對兒女親家。好歹我們兩家也是門當戶對,這樁婚事,可謂是天賜姻緣啊!”
一直沉默的白洛雪見此,亦忍不住皺了眉頭,心道無賴處處有,今天特別多,這隻無賴敵得過十隻了!忍不住向章炎翻了個白眼!
章炎見了,曲解道:“想必小姐也有同感吧,我與小姐可謂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小姐嫁於我,我必然讓小姐日日離不得我,夜夜欲仙欲死。小姐不說話必是默認了吧!”
白若雪淡淡地道:“被狗咬了,自是不會反咬回去的,不過也不能白白地被咬了,用棍子打回去也是可以的,對吧,哥!”
白洛風早就因章炎的淫言穢語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妹子一番話讓章炎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中甚是解氣。早知妹子有一張利嘴,心下好氣又好笑!但是仍然對章炎冷冷的道:“舍妹已有未婚夫,多謝章公子垂青!”說完便領著白洛雪及碧兒青兒走了。
章炎心中甚是不甘,又氣又恨:“這世上還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白洛風,我們走著瞧,白洛雪,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打回來,敢罵本公子是狗!”折扇一揮,憤憤的走了。
白洛雪回到涼亭,白洛風將方才的事告訴了白父,二老對此很是擔心,也無心遊玩了,便早早的回府了。
四個月過去了,白府的日子過得平淡且溫馨,對於清明那段不愉快的回憶,也被即將到來的新生命衝淡了,白府上下有條不紊的準備著迎接新生命的到來,白洛風更是寸步不離的守著愛妻,生怕愛妻有個閃失,府裏到處都可以看得見他護老母雞似的身影。接生婆與奶娘是早就請好了,萬事俱備隻欠嬰兒了。
這天,天氣晴朗,秦子衿吃完一盅燕窩後被白洛風扶著在院子裏走動,產婆說產前多走動生孩子時要順利一點,於是準爹爹便每天扶著大肚婆走動,盼望愛妻生產時少受折磨。走著走著,突然子衿嚷著肚子痛,於是準爹爹嚇傻了,洛雪驚著了,兩老高興了,產婆奶娘忙活了,新生命報道了。白白胖胖的白家長孫被取名為白浩宇,小名銳兒。
這邊白家為新生命的到來高興著,卻不知黑暗中的黑手已經向白府灑下了毀滅的黑網。
這天是銳兒的滿月,白家上下自是開心不已,白洛風笑得那叫一個得意。請了四方鄉裏,大宴賓客,越州首富,出手果然不同凡響。賓主盡歡後,白洛雪覺得疲憊,便想回房歇息。怎奈平日裏養的一隻貓兒不見了,心中著急,便去尋早,這尋便尋到了到了後山。找到貓兒後,白洛雪便急急的往回走,豈知剛進院子,便見丫鬟青兒被一個黑衣蒙麵之人一刀砍死。白洛雪一驚,急忙躲到花叢後,心中很是懼怕,一動也不敢動,閉著眼睛,渾身發抖,耳邊是丫鬟仆人的慘叫聲,在這血腥的夜晚更覺淒厲。這時,貓兒因為被摟得不舒服,使勁掙紮,在花叢後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引得兩個黑衣人注意。
“什麼人?”一個黑衣人喝道。
兩個黑衣人緩步警惕地向花叢後走來。白洛雪隻覺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撲通撲通的像要跳出來了。此時貓兒終於逃出了束縛,蹦出花叢。
“原來是隻貓,瞧你緊張得!”另一人損道。說完,兩人轉身走了。
此時,白洛雪方才鬆了一口氣,但是仍然不敢放鬆警惕。突然想起了爹娘還有兄嫂,不知道他們此時是否安好。於是悄悄出了花叢,小心翼翼的往爹娘的臥室潛去。洛雪躲在窗後,聽見屋裏的打鬥聲,哥哥和爹爹護著嫂子和娘。聽見爹爹對哥哥說,
“風兒,乘機快逃,帶著你你娘子和銳兒快走,快走!”
“爹!!!”
“走啊,快走!一定要找到雪兒,好好活下去!”白夫人對著兒子急急地道,“不用管我和你爹,我們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的,走啊,快走!”
白洛風見圍在白世鴻身邊的黑衣人越來越多,心中暗叫不好,知道已經無力救爹娘,咬牙轉身帶著子衿和繈褓中的銳兒向門外殺去……
這邊白洛風順利的帶著子衿殺出重圍,那邊,白世鴻已經被擒。白洛雪躲在窗後,身體被花叢擋住,偷偷地往屋裏看,隻見爹娘被兩個黑衣人架住,爹爹已經渾身是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黑衣人的。娘被黑衣人架住,一把大刀橫在脖子上,似乎是在要挾爹爹。娘大叫道:“相公,不可說,靜娘就是死,也不能將那東西交給這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