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安,我和陶雨分手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沒來由地往下一沉。
我想,我真是受不了這樣對許佑安突如其來的昵稱,叫的我身上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肉麻!
我跟許佑安在“家常菜”裏坐了有一會兒林蔚才來。
她今天有點不一樣,從著裝上就和以前有了很大變化。比如她化了淡妝,穿了高跟鞋,黑色吊帶連衣裙外麵套了一件開衫。因為我本身就已經穿得很清涼了,一旦看到與我一樣清涼的林蔚,我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許佑安招呼她過來坐,林蔚看到我明顯的怔忪了一下。
我在許佑安旁邊坐得特別沒有底氣。一直到林圍坐在許佑安對麵,我終於明白我為什麼這麼沒有底氣了。
因為我出來的急,頭發草草紮起來,有些還不夠長梳不上去的頭發就散在耳後。仔褲T恤加上黑色帆布球鞋,標準的大學裏男生最不會看第二眼的女生打扮。
而林蔚和許佑安都坐得一臉嚴肅,穿得也鄭重,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像久違的朋友坐在家常菜裏隨意聊天,更像是端莊地坐在西餐廳裏商量著一起去公證婚前財產。
但絕對是二婚的。許佑安帶著我,就像一個男人十分不情願地帶著一個拖油瓶……
我知道我的思緒飄的有點兒遠。再回過神來的時候許佑安和林蔚已經聊開了。
我連忙熱情地跟林蔚打了一個招呼,我說“死丫頭怎麼那麼長時間沒給我打電話!”
林蔚瞥了瞥嘴,我倆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這麼沒正型。我媽原來老說,都是我把林蔚給帶壞了,本來挺正常挺漂亮一姑娘,跟我學的開始做鬼臉,成何體統。
想起我媽,我的心又是一揪。
這時候林蔚說,“你不是也沒聯係我麼。”
一句話給我噎得夠嗆。因為她忽而變得嚴肅的表情讓我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她在跟我開玩笑。
我訕訕地沒搭茬。許佑安接著跟她聊。無非就是一些客套的生活相關的話題。
“相關”這兩個字的意思是,可以大談特談,但始終顧左右而言它。好像一種默契,他們倆可以聊到每天幾點起床,昨天晚上吃了什麼,今天忽然降溫這種話題,但就是死活沒有提過陶雨一句。
好像陶雨的存在還沒有晚上吃點什麼這種事情重要。
我有點兒氣不過,主要是為陶雨打抱不平。於是故意很冷淡地操著手坐在一邊,冷冷地打量他們。
如果說一開始我隻是單純因為憤怒而有意不搭理他們,但堅持了十多分鍾以後我認為怎麼著他們也應該發現了我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