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州送友人歸京之所贈詩文中寫到:“瀚海闌幹百丈冰,愁雲慘淡萬裏凝。”戈壁幹涸,缺少雨水,但在冬季卻是常常下暴雪,奇寒無比。這也常常給行軍此地的邊地士卒帶來極大的困擾。
戎人便生活於此,生於苦寒之地的人多養豺狼之性,殘忍暴虐,每當冬至,多有戎人部落南下劫掠邊地村莊小鎮,雖不至於屠村滅城,但**擄掠這等惡事卻是幹的不少。因此,要說誰與這些野蠻未馴之人仇結的最深,當屬邊人。
在離幽州邊鎮赤城縣數百裏遠的戈壁灘上一支戎人部落正向西逶迤而行。這支戎人部落是來自東北之地的山戎。隊伍最前麵有兩個戎人在交談。
“首領,部落裏儲備糧食已經不多了。”
“哼,該死的刺臘部,老子早晚要他們把吃進去的都給吐出來。糧食沒有了,搶漢人的!告訴部落裏的勇士準備過幾天洗劫漢人村莊。”
“是。首領,我們要投靠的部落可靠嗎?”
“可靠?你犯傻了嗎!”被稱作首領的人瞪了那人一眼,冷然道:“最可靠的是手裏的彎刀。給我好好記住了!”
“是,”那人悚然一驚,趕緊應聲稱是。
“刺臘部!”這個戎人兩眼放射出野獸般的光芒,兩拳攥的格格響,咬牙切齒的道。
這支山戎部落從九州東北邊陲而來,跋涉近千裏投靠本地的一支北戎部落,那支部落由延支首領統帥。此人魁梧善戰,曾多次與駐防赤城縣的軍隊交手,在邊軍中素有惡名。兩支戎人部落相合,延支部的勢力又將壯大。
而遠在太白縣的二人也遇到了麻煩。
“屯長,就你,小子我看你毛還長齊吧!”
雲髻二人持趙哺父親手書拜會了李縣令說明了來意,李縣令也很熱情吩咐侍從帶二人去了軍營。二人在侍從帶領下拜會了軍侯,由軍侯作安排。最終趙哺被任命為一名屯長,並在軍侯的帶領下來到駐地。
但隊伍裏的一名什長卻很不滿,便出言挑釁道。
“魯矛子,你搗什麼蛋啊,這是上官的安排,縣令大人親自囑咐的貴人,還不趕快給我認錯!”
軍侯顯然也與這魯矛子很熟悉,聽見他挑釁趕緊製止。
魯矛子挑了挑眉,大聲說:
“又是上官,我們這些人都是從屍山血海裏爬出來的不過也就混了個小小的什長,那些豪官顯貴一句話的事就能抵上我們好幾年的打拚,弟兄們都是出生入死才換來今天的,憑什麼這些沒種的家夥就能不勞而獲,軍侯,我不服!”
聽見手下弟兄不聽話,盡管軍侯也知道矛子所言非虛,但他卻是無法違抗軍令,便舉起了手準備教訓教訓魯矛子。這時雲髻舉手攔住了軍侯。
雲髻對著仍在生氣的魯矛子說道:“魯兄弟既然不服,那不如讓我這趙兄弟和你來一場比武如何,假如我這趙兄弟勝了還請兄弟莫要再難為我們了。”
“輸了又如何?”
“自然讓兄弟服氣。”
“行,既然軍侯在我也不怕你們出爾反爾。”魯矛子濃眉一豎,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