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不到2歲,我爺爺就去世了,醫生診斷是,胃癌晚期,我4歲半的時候,奶奶患有糖尿病綜合症,睡過去,就再也沒有起來,走的還算安詳,奶奶去世後不到半年,父親因為車禍,被送往醫院的路上就撒手的走了。
我和我的母親,從那時候起,就開始相依為命。
母親那時候常對我說,文康啊,你什麼也別想,再過一年,你就要上學了,就要更懂事了知道嗎?隻要有媽媽一口吃的,絕不會讓你餓著的。
那時,母親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總會用我的小眼睛,注視著母親的眼神,放佛,母親的眼淚,在眼圈裏在打轉,但始終不肯滴下來。
我小時候,身體不好,隻要身邊有人感冒,發燒,絕對落不下我,個頭照和我同齡的孩子比,老是比人家矮上一頭,蹲在地上彈玻璃球,身上骨頭顯現的是棱棱角角的,所以別人就給我起了個外號叫,板凳。
我小時候,不僅身體不好,就連晚上睡覺,也是總鬧,睡著,睡著,就突然坐起來,大哭。
母親帶我上了好幾家醫院去看,醫生都說我,沒什麼病,隻是有些偏瘦,要我不要挑食,按時吃飯之類的話,可是我回到家裏,晚上睡覺,還是無緣無故的,坐起來,大哭。
後來我大姨,也不知道在哪裏找了個,跳大神的,在我麵前是一頓亂蹦啊,一會躺地上了,一會又滿地亂爬的,折騰好一會,才停下來。
跳大神的用手巾擦了擦滿頭的大汗說;你兒子這個病是,看見了不幹淨的東西,才導致大哭的,隻要上了學,在長大一些,自然就會好了。
說來也奇怪,自從我上了學之後,晚上坐起來,大哭的毛病,還真是越來越少了,看來,這世上,還真是不僅醫生會看病啊。
我高三下半年,就開始在外麵打工了,因為,我實在是不想,讓我母親每次都拿那麼多的學雜費,來供我讀書了,不是我學習不好,而是我的壓力真的是好大,學校三天兩頭讓交錢,就連沒有經過我們允許,驗我們的大便,都要交錢,最後,化驗的結果,我也是一次都沒見過。
當時距離高考正好還有半年的時間,班上的尖子生,都在緊張的複習著,隻有我,和我們班上的幾個哥們,在網吧裏泡。
我在網吧裏那是工作,往大了說,叫網管,往小了說,就是個跪在地上,給人家修機器的,機修,一個月,拿不到800元的工資,成天灰頭土臉的,有的時候,班上的幾個哥們一來看我,就是給我,帶各種各樣的吃的,那時候的我,真的是,用咱們東北話,三個字,來形容我,臭傻逼。
我工作的網吧,離我的高中不太遠,走路也就是不到15分鍾,網吧後麵就是,一座寺廟,寺廟周圍也有住戶,也有公園。
這寺廟,聽人家說,時間也不短了,早在清末,就有了這座寺廟,經過現在不斷的翻新,寺廟的隔壁已經開始變成飯店了,不過,每逢初一,十五的廟會,還是會有很多的人,來祭拜上香,也就是那個時候,我也慢慢的,喜歡上廟會了,並開始參加廟會了。
參加廟會的人,都是以三個目的前來的,1是錢,2是情,3是命,如果你不信,你在一個燒香的身邊,站上幾分鍾,聽他叨咕,肯定離不開這三樣,而且更有甚者,前腳剛祈完福,後腳,媽媽奶奶全往上招呼著,對於我這個經常來廟會的人來說,已經是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