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除非你殺了我!”阿蕁把匕首遞給了他。
彭!大殿的門被推開來,一群侍衛急衝衝地衝了進來,身後帶跟著一臉焦急的祁鈺。
阿蕁一咬牙,身子朝匕首上傾去,荊少棠一驚,“臭丫頭,當真不要命了,不過你放心,你嫁人除了我,從來沒有成功過。”說罷,已經從窗戶飛掠了出去。
阿蕁關上窗戶,慢慢地坐回了床上,回想荊少棠所說的話,她嫁人從來沒有成功過。她不禁想到,在七絕穀裏,每每那些欲娶她的男子,都會莫名其妙地出事。
這些事情一定都是三哥做的。而三哥那些所謂的未婚妻,也是莫名其妙地個個出了事,三哥心裏肯定也明白是她背地裏搞的鬼,沒有說破她。
祁鈺進來,見到房間裏一片狼藉,冷冷地對身邊的侍衛說道:“好好檢查!”
“你們怎麼進來了?”阿蕁一臉的驚愕。
“剛才門外的守衛聽到你在求救。”祁鈺看著阿蕁,更加覺得奇怪了。
“啊,是嗎?”阿蕁裝著糊塗。“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剛剛,是奴才聽到姑娘在喊救命的,還聽到殿內有人聲。”一個精瘦的黑衣守衛上前,一臉的肅色。
“真的沒有。”她眨著無害的眸子。
“既然如此,都退下吧。”祁鈺意味深長地看了阿蕁一眼,然後朝身後的侍衛們揮了揮手。
頓時,殿內的侍衛已經離去。
阿蕁見到祁鈺臉上的疲憊之色,一想自己他剛才還和彎彎與玄武們玩鬧得不亦樂乎,這會兒肯定在書房,估計不到半夜,他是不會回寢宮休息的。
“真的沒事了。剛才玄武睡到一半,突然醒了,就鬧了起來。門口守衛以為出了什麼事。所以才驚動了那麼多人。”阿蕁說道。
祁鈺知道阿蕁不願意說實話,也沒有再深入的追究:“我讓宮女過來帶孩子吧。阿蕁,我另給你安排地方行不行?”
“當然不行,萬一他們半夜睡醒了,找不到我的話,會鬧的。”她婉然拒絕。
“那我陪你吧。”她一個人在這裏,他總得不放心,剛才的那個人,是荊少棠吧,隻有阿蕁才會這麼護著他。諸葛流雲已經從藥王那裏得到的消息,荊少棠過來找阿蕁了,可是阿蕁為什麼什麼也不願意跟他說呢?還是阿蕁現在正在與荊少棠賭氣,所以才答應了要嫁給他?
客棧內的燭光忽明忽暗,荊少棠飲下一口酒,然後懶懶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麵的彥歆:“毒王,你說丫頭是在賭氣?”
“公子啊,那丫頭賭氣,你看不出來嗎?”彥歆臉上帶著酒後的紅暈,眼神也帶著醉意。
“我怎麼沒看出來,她在記恨我。賭氣嫁給祁鈺,可是那兩個孩子卻不是賭氣,他們是真的恨我。”荊少棠說道,不然彎彎與玄武為什麼每次見到他都是一臉的敵意。
“孩子嘛,很容易哄的。”彥歆搖晃著站了起來。“隻要投其所好就行了。”
“老頭,你怎麼知道那兩個孩子喜歡什麼?”不過看兩個孩子的性子,倒也阿蕁有幾分相似,其餘的肯定是像他的。可惜與他不親。
“當然知道,師妹今天才跟我說的。”彥歆打了個酒嗝,走到了荊少棠的麵前:“一個喜歡吃的,一個喜歡財。越是珍貴的東西,就越喜歡。公子,你先把那兩個吃裏扒外的小兔崽子,給拉回自己身邊,然後他們的娘,很自然就跟過來了。何必要費公子那麼大的勁呢。”
“這些我當然也知道,可是阿蕁三天後,就成了祁鈺的新娘了。”三天時間,怎麼能收買到彎彎與玄武的心呢。
彥歆又接著說道:“他們不是說自己的爹是混混,就不認嗎?如果是武林盟主就不一定了。而且江湖這麼好玩,那兩個孩子一定會渴望的。到時候,公子再想個辦法把他們給引出來,讓他們看看公子的風采,一定讓那兩孩子折服的,就會忘了什麼皇帝後爹了。”
“這件事交給你了。”荊少棠靜睿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第二天,一大清早吃過早膳,彎彎與玄武就拉著莊兒出了宮門,入夜三個人都沒有回來。天色漸黑,而阿蕁隻收到一封留書,三個孩子去看什麼武林大會去了。二天後,一定回來。
二天後,齊皇宮一片喜慶之色,新娘還在房裏打扮,突然屋內掠進來一個人,將新娘身邊的宮女嬤嬤一個個打暈了,然後男子一把新娘抱在腰間,穿過皇宮的層層守衛,掠空而去。
此時,新娘頭上的紅綃蓋在頭頂,身子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隻得任由著這個武功極高的男人,以飛快的速度急奔著,她也不知道他要帶著他去哪裏。
“丫頭,你再撐一會兒。馬上就到地方了。”荊少棠很明顯感覺到了女子細弱的身子在微微地顫抖,他雖然覺得奇怪,卻以為是阿蕁受了內傷,沒了功夫的緣故,他這麼快的速度,她肯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