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氣了,”沈雅靜笑意盈盈,“接招吧。”
刹那間,沈雅靜手中的鞭子,像蛇一樣,靈活地向夜宸陽所站的地方抽去,幹淨利落。
夜宸陽錯身一閃,躲過了沈雅靜的鞭,讚歎:“不錯嘛。”飛身往沈雅靜而來,又將手中的玉竹笛拋出。
鞭子勾住梨樹的樹幹,下了個腰,堪堪躲過了。
若是在戰場上,剛才他的玉竹笛隻要再向前一點,她必死無疑。
想到這點,沈雅靜微微勾唇道:“你也不賴。”
“彼此彼此。”說話時,已飛身過去。竹笛在他手裏儼然成了一把劍。
兩道身影在空中交織著,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沈雅靜眼角的餘光往身後一掃,瞅準時機,鞭子也緊跟著甩了過去,夜宸陽的衣服裂開了一道大口子,露出裏麵白色的單衣。
沈雅靜呆了。
夜宸陽傻了。
發生了什麼?
要是有人在此時問他們,哪裏最尷尬的時候,絕對會說:“是這種時候!”
沈雅靜吞了吞口水,艱難地開口:“……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幫你補補?”
“你行嗎?”夜宸陽的眼裏滿是質疑。
“應該吧,可能吧,或許吧。”沈雅靜心裏也沒底。她還記得自己為大師兄補的外衣的樣子,實在是慘不忍睹啊。上次還是有大師兄在旁邊幫忙的,這次是真不知道了。
“那你……試試。”夜宸陽深吸一口氣,說。大不了果斷把這衣服扔了。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沈雅靜呼出一口氣,從自己的小香囊裏取出一根繡花針和一根棉線。
幸好娘親說女孩子家家的出門在外總要帶個香囊裝些需要用的東西雲雲,所以給她找了個這樣的東西,現在才能派得上用場。不過,她好像忘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沈雅靜拿著繡花針搗鼓了好一會才把線穿進針裏,然後停下了手上的活,偏過頭,很認真地問:“線穿過針後,接下來怎麼辦?”
夜宸陽隻感覺頭上一群烏鴉飛過。
一個女的,居然不會女紅?!還來問他一個大男人該怎麼做?!是他孤陋寡聞還是她不是常人?
沒得到答案,沈雅靜也沒再問他。
壓下自己的詫異後夜宸陽挑挑眉,幽幽的來了句:“其實,我也不會。”
沈雅靜白了他一眼,不懂裝什麼深沉?!
“好了,搞定。”沈雅靜腦子裏回想起娘親的話。
好像……打個結?打個結就打個結吧。拿著針線弄了好半天,一個不像結的結,出現了。
夜宸陽聞言,抬眼:“你確定是這樣嗎?”
“不知道。隻好死馬當活馬醫了。”沈雅靜聳聳肩。表示自己很純潔,很無辜。
“嗯。”夜宸陽嘴上沒說什麼,麵上也沒什麼表情,卻在腹誹著:你不是個女的,絕對不是!
唔,或許是沈雅靜聽見了夜宸陽的心裏話,於是,她的針線和他的皮膚開始沒完沒了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
“抱歉抱歉,力度沒拿捏好。”
“不好意思,我錯了。”
“我不是故意的。”
……
“你確定你這是在補衣裳?不是在折磨我?”夜宸陽看著自己的手一次次地被針紮,他心疼得一抽一抽的。都說身體發膚受之於父母啊。
“啊?”沈雅靜茫然的抬頭,腦子轉了轉,反應了過來,“對不起。”
沈雅靜低下頭,咬住嘴唇,一副“小女人”的樣子。
“我沒怪你,”夜宸陽抬起手,想摸摸沈雅靜的頭,又覺得挺尷尬,隻好收了回來。“這位姑娘,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曾經是不是得罪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