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神奇的石羊溝(1 / 3)

靠岸了,船終於靠岸了。王蘇剛的遐想也隨著船的靠岸而靠岸。但這不是西扇。而是西扇以北,幾個島嶼中最北邊的一個溝口邊上。它的北岸與小柏裏村的坡嶺相連接。

王蘇剛回過神來,莫名其妙地撓著頭發,看著陌生的四周,卻找不見土崖和窯洞。不悅地責問道:“咱們不辭艱險的,還不是為了上西扇嗎。咋就來到了這兒,這是啥地方,叫啥名?”

“這兒叫石羊溝。看見了吧,前邊就是又長又窄的峽溝。在沒修水庫前,是條溝峽溝小路。常常有劫道賊寇出沒。這會兒雖然灌滿了水,但依然不失它的價值。卻變成了可以航行的咽喉要道。隻可惜,她隻是在這小小的崗南水裏,若在世界的某個大國的海邊上,它的價值不亞以蘇伊士運河。這裏一定是個美麗富饒的海邊城市。聽老人說過,在古時候,這條溝裏的路邊,常常有幾個不記輩份的石頭刻的羊,那石頭羊長年扔在那這溝裏兒。就由那幾個石頭羊起的名子。叫石羊溝啦”王慶方淡淡一笑。又喝了幾口水,洗了一把臉。坐在後船幫上:“我主要在想,咱們還是小心點好,小心駛得萬年船。這西扇一帶是快艇經常出沒的地方。咱們近直靠到孤鄰鄰的前沿西扇島上。萬一來了快艇,咱躲也沒地躲,逃也沒地逃。那咱可咋辦。再說,那那兒也是快艇經常蹲點的地方。萬一碰上了。不就壞事了。雖然咱們當時不用掏手續費。可我覺得能避諱,就還是避諱著他們點的好。再說,咱還得把船靠到一邊,先在這穩穩腳,摸摸情況為好。看看西扇的情況再做打算。這一路走來,在東岸上,你也看見了,人擠人,船垛船的。大概西扇也空閑不了。”

王蘇剛雖然因為沒達目的,心裏不滿。但細想想他說的有道理。又想到凶神惡煞的閆秋蘭,覺得決不是一個善茬,隻能忍了忍:“也行,那西扇咱一定得去。就算刀山火海,咱也得闖一闖。決不能辜負了咱冒險一趟。”

“那還用說,咱是來幹嘛了。就是為了險中求財來了。你放心,過不了幾天咱就去。不過,說實話。我想起那晚,閆秋蘭毫不留情地給我鬧難看,就發怵。再說,我記得和她說過,咱隻打魚,不捉蝦的。這會突然開這蝦船衝過去,讓我拉什麼架勢。得肯定吃她的話頭兒。我可沒法開口。”王慶方信誓旦旦的說後。又說出了心裏話。他說著,趕忙點著煙,猛抽幾口。覺得這地方還是不安全。趕忙起身又將船繞倒石羊溝北幫的坡堖背後,鑽進一個草叢中的流水衝成的窩坑裏。插好攬厥橛。抽著煙,喘著氣。跑到一旁。看著有了不細心看,就看不見的效果,才放心的回到船邊,又卷起下一棵煙來。

王蘇剛見船再沒動窩的意思了,就飛速跳下船。往坡頂就跑。

“喂,先別跑。和幫我把船往上拉拉,漁船穩妥了再走。走路時貓下腰。千萬別讓別人發現了。······今天可把我累壞了。我得好好歇會兒。”王慶方見王蘇剛奔下船就跑,忙低聲叫道。

王蘇剛奔駒似的一氣跑到陡峭的坡頂。指著溝對岸水裏,大大小小的島群問:“你知道那些島們嶼都叫什麼名子嗎?真好看。”他卻沒有下來拉船的動向。

“我那知道。快下來和我往上拉拉船!攬好船了再去玩。當心,別讓人發現了你。、、、、、”當他叫喊的功夫。王蘇剛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臭小子,總是冒冒失失的,看你回來我怎麼收拾你。”王慶方罵著,不得不自己把船再往渦坑裏邊拽拽。又把漁船壓倒的草棵扶正了,掩蓋了一下船體。也就爬上坡頂。蹲在草叢裏。就像野山雞,探起頭,四處瞭望著,窺視著、分析著四周的地形、地貌、漁民、和快艇。等情況。

|王蘇剛可不管這些,像困久了的小駒子,甩頭甩尾的撒開四蹄,連奔帶踢地飛速上另一個最高坡頂。鳥瞰著眼前的水鄉風情。太好了。這麼大的水域裏,散落著n多個小島。這些小島,像戲耍在水裏的小鴨子。大小不同,千姿百態,形狀各異。往西看,是西柏坡山頂的翠柏蒼鬆和蔭罩在裏邊的高樓大廈。向東看,是蜿蜒曲折的灰色大壩牆。向南、、、、、向南,除了這些小島外。就什麼也看不見了。因為被龐大的西扇島遮擋著。

不管怎麼說,這兒是新鮮的。新鮮的空氣,新鮮的地貌,新鮮的水波。他踏上了西扇島區,就好像踏進了人跡罕至的世外桃園。因為這兒不像在家門口一樣,人來牛往,雞鳴狗叫。網漂船過,你獵我搶。沒有,起碼此時此地沒有。她是那麼肅靜威嚴和聖神。

王蘇剛頃刻間,就跑遍了這個坡嶺。坡嶺上的溝溝坎坎,岸岸壁壁都轉了個遍。所謂石羊溝最寬不過三十米,最窄剛過十米。這溝清水切斷了和島群的聯係。他想隻要把一條漁船橫在最窄處,就可以當浮橋用。這個溝的東頭,是個喇叭口。喇叭口中央,恰巧有一個圓頂孤島。這個島可隨著水漲水落,而變換著大小。最大不過十幾平米。最小,可以被水淹沒。它臥立在水麵中央,就是一個喇叭芯。西頭也是喇叭型。溝長差不多四百多米。南岸是陡峭的黃石岩沙坡,坡壁背陽坡。長著圪針和蓬鬆的雜草。北岸卻是黑石岩和鬆白土的結合體。這結合體被水淘唰的光溜溜的。光溜溜的坡麵上,斷不了。隔一段有一口成長方形黑水洞,它直上直下,深不見底。當人在淺水裏。猛然踏上它口邊時。頓覺一個激靈,後退幾步,然後就是毛骨悚然。

石羊溝的神奇,除了它深不見底外,它果然還像蘇依士運河一樣,起著人來船往的咽喉要道。假如沒有它,要想到西河槽,就得多走出十來裏彎曲水路,從西扇南端繞行。

此時,王蘇剛像個舉世聞名的探險家。爬上了月球似地興奮和自豪。他又像個考古學者,認真的觀察著腳下每一寸土地。不斷的捏起一片被水衝涮出來的瓷碴瓷碗片做仔細研究。他想這些瓷片是景德鎮燒製的話,也應該很值錢的。他又像一個世界著名的大偵探,為了破獲自己丟失的魚網。而親臨現場,嚴肅認真的推測做案所走的必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