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冤家路窄(1 / 3)

上書說過。若把西扇,看做是個懶散而臥的少女的話。那麼。近處看,全然不是那麼會事。這不是本人故弄玄虛。這是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距離。就有不同的視角效果。更何況,又是在朗朗白天。凡喜歡拍照的人,都有同感吧。目前西扇,她的東北端,是高高隆起的土疙瘩。上邊全是長滿秀發般的灰蒼蒼的樹木琳琅。她的肘部,就是逐節拔高的陡坡。

就這樣影像,還不是在西扇近處拍照。而是在離它幾百米遠的島縫裏,迫不急得的一照。然而路得一步步走,飯得一口口吃。王蘇剛總是繞著每一個小島轉。看夠了每一個小島。在腦海裏記下每一個小島的模樣。才滿意離開,。再光臨下一個小島。他把留在岸上的“稍後便來”的字樣,忘得一幹二淨。

正當他興致勃勃的遊走在小島叢中時,他偶爾聽到了蚊蟲飛鳴般的聲音。側耳一聽,心裏一驚:“快艇!不錯,是快艇!”

在這短短幾天的時間裏。他練就了一種,水庫裏獨有功能——聽覺。一雙好耳朵。

他迫於罰款數額之大,和漁船之珍貴。更何況,是母夜叉的寶貝。隻能擇路倉惶而逃。他剛飛出幾槳,就停了下來。他想看清楚,哪個島才能藏匿了船和人。小舟稍有遲疑,“蚊蟲”就變成了“飛機”。“嗡嗡”的聲音,就要震碎他的五髒六腑。霎時間,似地他慌亂起來。可是,這些經常淹沒後,衝刷過的小島。除了細沙就是碎石塊,光禿禿圓溜溜。連塊高地和水溝都沒有。哪能躲藏得了人和船。情急之下,他隻能往遠處的高點的坡島飛躥。

王蘇剛剛靠岸,把小舟匆匆攬好在一個淺泥灣裏。才閉住氣息,傾聽著紮耳的汽艇聲。聽聲音,好像到了跟前。不,準確的說。已經到了島坡的對麵。他趕緊雙肘護頭護胸,雙腿合並。“啪”摔倒在稀疏枯朽的雜草中。去年就淹死的朽草莖葉上,被水懸掛的土層。幹燥的塵土登時騰飛起來。埋沒他一身。他不顧這些,在幹枯的草縫裏循聽著震耳的聲音。尋視著撲來的汽艇。看他們是否是傳來找尋自己的。隨著聲音接近。他緊張得把頭牴住地皮。恨不能挖個坑,鑽進地縫裏。可是在慌亂中,汽艇的聲音逐步消失。又等了會,迎來的卻是幾個餘浪拍岸。他犯傻的翹著屁股,怎麼也猜想不出。汽艇到哪了、、、、、、

“咯咯咯、、、、、、咯咯咯、、、、、那是旅遊艇在送人玩兒耍,看把你給嚇得,顧頭不顧腚的樣子。好像屁股不是你的。,隻有腦袋才是。尿褲子了吧?咯咯咯、、、、、、”一串串笑聲從天而降。這笑聲,就像坡巔裏的山雞在歌唱,清脆嘹亮而富有磁性,覆蓋了這個島群。

隨著笑聲的降臨。王蘇剛戰戰兢兢的站起來,他驚慌而散亂地抬頭掃視一圈,。看見,水中一條大號漁船。滿載油菜棵籽,向南劃去。而頭頂的高處,有個女人。坐在孤石上。用黃色的草帽,呼扇著風氣兒。笑眉慈眼的看著他。“完了!全完了!大禍臨頭了!”王蘇剛被突來橫禍防不勝防。把早就背熟的理由和台詞忘得一幹二淨。他愣怔茫然地傻站著。不知所以。

約有十來分鍾。笑聲卡然而止。“過來!誰讓你偷了我的船?!”就在瞬間,美女變成了妖精。隻見她蠶眉倒立、目光銳利、灼灼逼人並且呲牙咧嘴、黑戧個臉道“你說。看哪兒呢,看著我。!”

“怎麼是偷,我是留下字跡了的。”好像在自言自語。聲音小的沒有蚊飛響。王蘇剛不敢再看閆秋蘭那就像聚光燈泡似的眼光,要不就是回頭看著,靠邊的閨船。要不就是像小學生,拽著自己的衣角摳唆。就是不看她。

“你說什麼?什麼字?我讓你看著我。”閆秋蘭索性走到他跟前。一手用草帽扇著風。一手拽了他衣袖一下。和他麵對麵“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看著我,聽見沒?”她就站在他的前頭,故意擋住他驚慌的視線。

“黑不溜秋,有什麼好看的。”王蘇剛索性把頭抵向自己的衣角。不看她一眼,吃噥一句。聲音低的連自己也聽不見。

“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閆秋蘭從未見過這號人,他既不和你狡辯。也不和你打架。就像個嚇傻的小孩。畏畏縮縮的聽不清都說了些啥。急的她上跳下躥。既打不得,又罵不出口。

王蘇剛發現她急得團團轉。才用輕緲的眼光瞟她。隻見她狠命的扇風。狠命的轉。她古銅色的額頭上滾落著汗珠,不時的用勁自己抖著自己的衣領。好像是要往裏邊灌入滿涼風似的出力。

恰好在此時。閆秋蘭激怒之下的眼光,和他的目光相撞。他又無法躲開。隻能兩相目光磁火。霎時間,王蘇剛就像頭公獅蔑視著她。閆秋蘭就像雌獅護犢似的目光咄咄逼人,敵視著他。兩頭獅子。同時前爪拔地,前額下牴,眼睛上翻。都有毫不妥協之勢。暗自蓄勢待發,對峙著。

約有十秒種,王蘇剛首先妥協。因為他畢竟不占理。把頭扭向一邊。卻無退意。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好像還有理了。”從未見過這樣場合的閆秋蘭。火氣被削去了一半。也不知咋辦了,就挑釁地問道。

“是你一再讓我看你的。要不我懶的看你。我已經說過。我在靠船邊上留下字跡了,為什麼還一口咬定,是我偷了你的船。自從來到水庫裏,隻有別人偷我的漁網,哪有我偷別人的船?我從來沒拿過別人一針一線的。你可別冤枉好人。”王蘇剛卻換成一副冤枉相。

“我、、、、、你、、、、、我,這,這船咋說,難道說是我借給你的?”

“借給不借給。反正我是打了字,寫了欠條給你的。”

“我,我從來沒見!”

“沒見,沒見這船就不是你的,你這是趁火打劫。不是你的船,你憑啥衝我發火。什麼人氣。”王蘇剛反倒有理了。

“你放屁!再說一句?不是我的船舶,難道是你的?”

“你說是你的,那我問你。艙裏邊都有些什麼?都是什麼品牌。說錯了一個,就不是你的!”王蘇剛好像抓住了一絲希望。

“我這、、、、、、你,你、、、、、、裏邊、、、、、、”閆秋蘭做夢也沒想到。他會問出這樣幼稚的問題。並且還真把她問住了。因為船艙裏邊的化妝盒子。都是在水裏漂浮過來的空的,自己看著樣式好看,撿來作裝飾的。到底什麼品牌,她也記不清了,隻能痛罵一聲:“你個書呆子!我的東西,難道我還不知道?你、、、、、、、”她還真回答不出來。無奈,看著王蘇剛一本正經的盯著自己不放。真有一副回答不上,就不承認是她的勁頭。不得不,先從簡單的開始:“你小子。嗯,裏邊有草墊。舊棉襖、床單、木板小鏡化妝品。化妝品裏有、、、、、、、”

“得得得,大部分猜得差不多。化妝品品牌我也記不清。我也不知道你說的對不對。就算是你的船吧。”王蘇剛不耐煩的一擺手。

“嗬嗬,什麼就算是我的船,本來就是我的船。不信咱喊人來對證一下。”閆秋蘭暗裏長出一口氣後,倒有理了。再次大聲喊起來

“就算是你的,是你的。你別大聲喊行不行。我隻是不相信,就像你這樣火爆脾氣,能有耐心把艙裏整理的哪麼好?好了,船的主人我找到了,也交代了。作為船主,你也找見船了。我把船還給你,你把船開走。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這不就得了。還叫喚什麼?臭顯擺是不是?”

“你,嗬!說得多輕巧。你偷了人家的船,被人家抓住了。還說不是人家的。人家好不容易把你證住啦。你就把船撂下,就想拍拍屁股走人。看你長得有多好看。美死你了,可。”閆秋蘭倒氣焰囂張起來。

“話不能這麼難聽嘛,我是借的船。怎麼又說是我偷的船。這怎麼就和你說不明白,我早就說了。我在那喊過幾嗓子的,又在橛眼旁寫了字的,上邊有我的簽字。咋說是偷?”王蘇剛知道自己再無法辯解,隻有耐心解脫。

“哼!你以為你是誰。什麼簽了字,我不識字。我還意為是哪隻兔子爬過的涼窩呢。你也不打聽打聽,我的船是隨便讓人碰的?你等著。我看看船裏丟了什麼東西沒有?咱一會再說。”說著話,閆秋蘭“咚咚”走下坡。來到船邊,脫掉涼鞋。看看腳上是否有泥。再輕步邁上船,彎下腰仔細看起船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