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蘇剛見快艇,被島坡擋住。剛才的勇氣,一下子化為泡影。膽量消失的無影無蹤。調轉船頭,慌慌張張地擦著水邊,進了石羊溝西口。
再說,王慶方把魚藏到了坡上後。聽見王蘇剛和天狗鬥嘴皮子。沒敢直接露麵,蹲在坡頂的溝溝裏觀看。直到王蘇剛開船過來。才丟下魚袋子,來到水邊站起來等他。王蘇剛趕緊靠岸,王慶方躍上去:“你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瘋了?本來好好的,盡沒事找事了。快把我給嚇死了,快快把他們引開。”
王蘇剛隻是一個淡淡的冷笑:“我就是不讓他們消消停停的把咱的魚搶走。總得讓他們折騰一番,才覺得心裏舒暢些。都是些什麼玩意,連炸的魚都搶。簡直是窮瘋了。”王蘇剛對他們的作為不屑一顧。
“這樣就過癮啦?趕緊走。我想好了,隻要咱們能跑到了這石羊溝東頭。進了北岔,咱的船窩裏。他們就找不到咱。主要是那個灣口,有一塊水湮地擋著。他們的快艇吃水深,過不去。他們就拿咱沒辦法了,快點開。要不我替你開一會兒?”
“不用,我的勁還沒用完呢。我想就不能和他們這樣完了。應該停下船,在和他們**一陣子才過癮。不然我憋得慌。反正咱的船上也沒魚。他們抓不住咱的把柄,不怕他們。”王蘇剛說著放慢了速度。
“不行,這四壁陡峭。根本沒法藏船。要是被他們找茬扣住了。還不影響咱們今晚捉蝦。你和他們玩,他們有的是時間,你能陪得起嗎?趕緊的!”
“說實話,我看著他們和咱們搶魚。總覺得心裏不舒服。你說他們和咱有什麼區別。作為執法人員,不該是這樣的形象。”王蘇剛說著又加快了速度。
“什麼形象不形象。再好的形象,也得有錢花。無論什麼級別的人。隻要有了充足的錢。才能顯出他的偉大的形象來。你我有了錢。也不例外。我看他們也缺錢。要不然也不會那麼拚命追捕每一個犯規的人、、、、、、噓——他們來了。”由於王慶方一直臉朝後,坐在隔艙板上。把後邊的動態看得一清二楚。他看見汽艇在西溝口露了麵,趕緊叮嚀道:“暗裏加勁,別慌亂。”
天狗在溝口猶疑了。因為,剛才碰上的很可能是王蘇剛一個人。並且自己上了他的當,才氣憤憤反撲回來。不想在這條溝裏,不慌不忙飄蕩的竟然是一條兩個人的船。由於離得太遠看不清,船上的倆人到底是誰。剛才一個人的王蘇剛逃到哪裏了?他們實在把握不準。遲疑了起來。但他也知道。這條溝裏的船,無論是誰也逃不過自己汽艇的速度。為了保證不讓王蘇剛從別出逃脫。決定先從溝口向北,到閆秋蘭的地盤上搜尋一番。
“快!他們往北了。這是最後的機會!”王慶方低聲說。
王蘇剛聽到了指令,頓時來了興致。用盡全力,順溝向東開去。此刻,才覺得這條溝,是那麼的長;那麼的窄;又那麼的陡峭。
王慶方一直向後看著:“汽艇又回來了。別慌亂,內裏用勁。沉住氣,一槳一槳的開。”
王蘇剛此刻又領略到了,興奮和刺激。盡管他汗水淋漓順著脊背往下流。卻把槳由快變慢。一槳一槳地劃的悠然自如,瀟瀟灑灑。船前頭的水,“嘩——嘩嘩——嘩——嘩嘩”地脆響。把水捲起高高的浪卷。他狠不得把天狗,玩得淋漓盡致,才算解恨。
又返回來的汽艇,再往這邊瞭望著。
“快,加速。汽艇馬上就過來了。”王慶方看看汽艇,再扭頭看看前邊發黃的水麵,雖然他兩條腿緊張得發抖,但還是給他王蘇剛提氣:“快,快。隻要衝過這個泥坎兒,汽艇就拿咱沒轍。”
王蘇剛看不見後邊,汽艇的狀態。全憑聽從王慶方的指揮。從王慶方的慌張神態上斷定,汽艇可能是跟上來了。再加上再有十來米,就可以越過泥坎了。所以不由的把船開加快了速度。一旦加快速度,也就慌亂起來。充分暴露了他們的跡象。
汽艇確定了目標。怒氣衝衝的撲了過來。
“快!快呀、、、、、、”王慶方眼看汽艇撲過來。不由緊張的站起來指揮王蘇剛。為他加勁。誰想竟然腿軟的沒站住。差點摔倒了。又趕忙坐了下來。
王蘇剛從他的神態上斷定。此刻,才是汽艇真真撲過來了,緊張之餘。他看看就在眼前水中的黃色土梁子,來了精神。他突然撒了船槳:“給我一個炮!”
“給你一個炮幹啥?、、、、、啊不行、、、、不行咱也沒帶第二個呀。沒有。啥都沒有。趕緊跑吧。、、、、、、”王慶方見他撒開了槳板就納悶,又見他要炮。過了半天才醒悟過來;“盡胡鬧。不要命啦。快開船。隻要、、、、、、”
“我想用炮嚇唬嚇唬他們、、、、、!”王蘇剛無奈。隻好駕起小船,衝刺最後一段水路。
“嚇唬?我看你是想玩真的吧。你在找死、、、、、、”
“喂——你們不是找炸魚人嘛。老子就是。有本事就追吧!”王蘇剛興致未盡。一邊開船,一邊站直身子向後喊了句。
汽艇上的天狗,聽到了王蘇剛的挑釁。心裏那個怒火,恨不能把他追上撕碎了:“我撞死你!往死裏撞!”他失態得咆哮著。汽艇立刻加足了馬力,怒駛而來。飛艇擠濺著,窄溝裏的浪花。浪花衝撞著陡峭的兩岸。發出“唰——嘩——”厲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