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苦果難咽(2 / 3)

王蘇剛邊走邊扭轉身,看著一直站在村口的母親。直到他進了溝底,跳上了船。駕船走出一截來。才回頭看不見了母親的身影。他的眼淚止不住,嘩的從眼眶流了出來。他趕緊一把抹去。咬咬牙狠勁的開船。他一邊開一邊想起了他和霍雲霞的戀愛史。

那是一九九一年。霍雲霞和他以全村名列前名,考入了平山初中,霍雲霞剛剛十三歲。王蘇剛十五歲。兩個外鄉的孩子。一步踏入了陌生的學界。當各自的父母離開後,他倆猶如困惑在孤島上的小鳥。在亂糟糟困獸之間,互相依偎在了一起。

盡管他倆分別分配到了男女各班各宿舍。但還是,時不時的私自相聚在一起。記得有一年春天的一個中午。王蘇剛正在和男同學在宿舍玩耍。突然,霍雲霞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把抓住王蘇剛緊張的說:“蘇剛哥,我有一點事高訴你。快走。”

她不容分說。把王蘇剛拽到一個僻靜的牆旮旯裏,哭泣著說:“蘇剛哥,我有病了。”

“啥?!你有病啦。什麼病?哪兒疼?”他上下打量著這個懦弱的女生。

“這兒,你看!你看啊。不敢碰,一碰就疼。”霍雲霞揭開自己的衣裳露出自己的胸部。讓他看。

王蘇剛在她一再催促下才仔細看了一眼。原來霍雲霞的**,漲紅得有指甲蓋大小;再想想自己平坦胸部猜測道“是不是起火癤子啦?我也起過一回。不過我長的在屁股上。而不是在這兒。你這是倆。我就一個。聽俺娘說,用熱水沾了濕毛巾捂捂就好了。別害怕你等著。我到宿舍裏給你拿熱水和枕巾。”

“有用嗎?你拿洗臉毛巾不就挺簡單。還用什麼枕巾。你翻騰鋪蓋卷。不怕同學問?問也不許說。你可洗幹淨了。”

“準行。好嘞!”王蘇剛趕緊跑回了宿舍。

不一會就一手提著暖瓶。一手提著洗臉手巾。跑了回來,喘著氣息,一邊遞給她一邊說:“幾個同學問我忙什麼,我就是不告訴他們。我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

“對,我有病的事,千萬別傳了出去。要不然。又要讓我歇病假了。我可不願意耽誤。”

“嗯,放心,我替你保密。”

就這樣,兩個單純的孩子,秘密的擦拭了幾回。最後王蘇剛替她望風。讓她自己來操作。雖然這火癤子不大疼痛了。卻沒有消腫。

還有一次,更玄乎。那是在傍晚時風。還是王蘇剛剛剛躺下不久。就見霍雲霞破門而入。闖進了男同學宿舍。隻管哭哭啼啼就是不說話。吵得大夥睡不成。王蘇剛才趕忙穿上衣服。跟她出來。來到背靜地問:“又怎麼啦,人家都睡下了。還叫人家起來。被窩還沒暖熱呢。”

“我、、、、、、我又有病啦?”霍雲霞開始抽泣起來。

“還是火癤子的事?它不消腫,就不消腫吧。不疼就行了唄。有什麼值當大驚小怪的?”王蘇剛有些帶氣的說。

“不是、、、、、、、是流血了、、、、、、”

“哪兒?”

“下邊、、、、、、”

“下邊哪?腿還是腳。誰打的你?還是怎麼磕碰的?說話呀。哭什麼?這黑燈瞎火的怎麼看。要不我領你到衛生所看看?”

“都不是、、、、、、是下邊、、、、、、”

“你怎麼連句話都說不清。下邊是哪?哎呀。來例假了對不對?”

“什麼是例假?、、、、、、?”

“就是月經唄。每一女人都會有的。你說你一個女生。跑來告訴我這些幹啥?不知羞臊。好好,你別哭。就在這等著。”王蘇剛氣呼呼的,跑到大門口的超市裏為她買來了衛生巾。:“趕緊用上!”

“這怎麼用?”

“連這都不知道?你娘就沒有告訴過你?這是做女人的起碼常識。她整天光知道打麻將。連女人生理衛生都不告訴你。你、、、、、這樣趕緊回到宿舍。問問你的女生。她們都會。這些事就是我的同屋同學告訴我的。往後,女人這類事。就別總來告訴我了。省的同學們笑話我。你看你又哭啦。行行。你先問問你的同屋同學。問不明白了再找我行嗎?好了,我陪你趕緊的回去。”

、、、、、、、

王蘇剛回憶著她單純的身影。幻想著,她是不是在找工作時。上了壞人的當。被人家誘惑強奸後。不得不和人家結了婚。他甚至看見了。她被強奸時,她痛苦的情境、、、、、、他的眼淚再次湧了出來。:是我不好。我不該勸她獨自出去找工作。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比他家更好的條件,供養她。不行,我的得趕緊掙錢。把她贖回來。就算她懷孕了。我也不在乎、、、、、、王蘇剛又摸一把淚,更加起勁的開起船來。

就這樣。王蘇剛一路自我譴責著,恍恍惚惚的把船開到了西岸。剛下船,就衝著王慶方吵起來:“是不是你在咱村裏瞎嚷活。把霍雲霞逼走了啊。你這老東西。我不是告訴你,不讓你往外傳的嗎。可你就是不聽。你賠我霍雲霞,賠我霍雲霞、、、、、、你今天不把她給我找來。看我不把你打死、、、、、、”他說著,就撲了上去。可王蘇剛剛走到他麵前。就停了下來。“不對,是她娘把她逼走的。我得回去找她娘、、、、、、等會兒我累了,等我睡一覺。再去找她、、、、、、我先睡一覺、、、、、、我先睡一覺、、、、、、”他來到王慶方跟前:“對不起。冤枉你了、、、、、、”他倒頭便睡、、、、、、

王慶方先是對王蘇剛撲過來的,一陣驚慌。當他就要抱頭解釋時。卻發現王蘇剛出語不清,毫無邏輯。當他再定神一看。才看見他,雙眼血紅,滿麵赤色。當他呼呼大睡時,才上前摸了摸他的頭顱。滾燙的厲害。

“他瘋了?!”他真沒見過,也沒經過。失戀會是這個樣子。他曾聽老人說過。這叫相思病。相思病能害死人。就算不死。也得得了神經病。他想到了這,他後悔不已,他把事情搞大了。盡管不是他的起頭。他隻是個推波助瀾者,依然脫不了關係。誰知好心辦了件壞事。如果不出人命或者他沒瘋的話,還較好。一旦出了這等大事。非有人追查不可。若是有人追查起謠言根源的話。肯定會追查到自己頭上的。不行,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他隻有想盡一切辦法,把他和閆秋蘭的婚事搞定,若不然。對不起大哥大嫂。對不起這剛剛進入社會的孩子。可眼下,在這荒無人煙缺醫少藥的孤島。怎麼辦?他慌了手腳。此刻他又想了閆家父女。也許他們有些辦法幫幫他、、、、、、、。

王慶方來到了閆家的地盤上,看見閆根順正在樹影裏在地上鋪著一塊破涼席,斜躺著迷糊著。閆秋蘭在一旁繡十字繡。他一狠心厚著臉皮走了過去:“閆大哥,求你一件事唄?”

“嗯!嗯,啥事?”閆根順坐起來睜開眼。

“是這麼回事,蘇剛這孩子,從家裏回來。就大呼小叫的鬧騰起來。盡說些胡話。我是好勸賴說。他總算是安定睡下來了。當他熟睡後。一摸他的頭子。才發現他的腦袋。忽涼忽燙。所以,我想他可能是感冒了。我想請你們幫忙。給他熬碗薑湯喝。讓他出出汗。不過他嘴裏一股勁的喊霍雲霞的名子。就是他媳婦的名字。所以我又斷定可能是他和霍雲霞鬧翻了,由心情不暢引起的。你說這些事,我又沒經過。不知怎麼處理合適。我也是過來想請教請教。”

“是嗎?那秋蘭趕緊給他熬碗薑湯去。”閆根順急忙說。

“他想他媳婦,與我有什麼相幹。不管!”閆秋蘭雖然聽了心裏一怔,但任然坐著沒動。看似隻顧繡她的十字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