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心是被血肉包裹著庇護的,先不討論那心是否善良還是邪惡,隻是在它被包裹著就使你無法瞧看,一個人可以揣摩猜測另一個人的心是什麼,但永遠無法看透那心的模樣。“為什麼要包裹著呢?”“因為在進化的路途上人類選擇了貪婪,但卻有要高歌自己的偉大,這就是自欺欺人的生物。”
一輛軍用的越野吉普車映著月色的蒼冷奔跑在幹旱皸裂的土地上,汽車輪胎輾壓的重力把那些幹涸的土塊研磨成齏粉,在移動帶動的氣流壓強下,那一鼓鼓齏粉揚塵而去噴灑在空氣之中。
車內的王林有些漫不經心的操控著方向盤,時而還著起手掌推扶疲勞下滑的眼鏡框,時而長大嘴巴打著哈氣。
“喂,你專心點。”在副駕駛座位上,藍色長發的小女孩肖藍對王林如此敷衍的模樣嗬斥著。
“……你擔心什麼?如此寬曠的道路,你還害怕我會把車開翻?”說著王林又打了一記哈氣,疲倦的眼皮耷拉幾乎要與閉合。
肖藍皺了皺眉頭沒有言語,她輕哼一聲,把目光轉向別處。
“唉……”王林又一次的長歎,撇了撇嘴,讓自己瞌睡的大腦漸漸清醒,長久以來在瑪雅第三學院中的部隊生活既是嚴謹又是鬆懈,這讓他的神經總是處於混沌矛盾之中。
“現在弗利可可最大的反抗黨已經撤出這裏固定的基地了,在美方Raytheon的壓製下,那些反抗黨已經從這片災難磨礪後的地方向西遷移了,這些在情報上麵不是記敘的很詳細嗎,此刻在我們的道路上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存在,真是搞不懂你到底在擔憂什麼。”
“如果你要知道我在想什麼,那麼你就不是人類了,嗬嗬。”肖陽莞爾邪惡的一笑,同時伸起懶腰,在長時間保持坐姿狀態下她也是感到十分的疲倦。
“哼,真是自大呢。”
“那是我擁有資本,而你卻沒有,嗬。”肖藍的嘴角再次一獰,眼珠調皮的翻滾起來。
不久之後,越野吉普車停了下來,車燈照射的筆直光路下,在那前方一棟棟破碎的坍塌的建築比比皆是,在其中某處還有沒有熄滅的星火在暗夜之下進行著沒有火焰燃燒的劇烈氧化。
王林和肖藍陸續從越野吉普車走了下來,可是當肖藍的腳剛踩踏在泥土地的那一個瞬間,她便皺起了眉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燙。”
王林一怔,立刻會意的解釋道:“這片村落剛經過燃燒,加上非洲大陸這個時候原本就是幹旱季,空氣中的熱量流失緩慢是正常的。”
“你這家夥總是自己為是,我有說過是這片區域的溫度好燙了嗎?”
“嗯?”
“我是說這片土地。”說著肖藍抬起腳隨意的在土地上打磨,那土塊砂岩在她這細微的作用力下沒有任何阻力的便癱碎為顆粒。
“這……”
“你穿著那麼厚重的軍靴自然是感受不到這土地的熱量……”
“不,我已經感受到了。”王林皺緊了鼻頭,在空氣之中一股膠皮焦灼的氣味蔓延,王林並不猶豫立刻返回到越野吉普車內,拿出水壺,旋開壺塞便把其中的飲水傾倒在越野吉普車的輪胎上,水流與車胎碰撞的那一刻,繚繞的水霧便高高騰起,“呲呲”的聲息觸覺這人的神經。
當給越野吉普車四個輪胎分別降溫後,王林從越野吉普車的後備箱中,拿出了探測儀器,探測杆一端隨意的插入泥土表層後,王林開始對探測儀器的微電腦敲擊命令。
“地表溫度為82攝氏度,平方米土壤水分含量幾乎為零……太可怕了都持續了近二十四小時,地表溫度還是如此的熾烈,很難想象這擊毀Raytheon的機體到底是何等強力……”
“不止如此,你看這是什麼。”肖藍隨意的漫步到不遠處,出聲對王林招呼道,王林毫不怠慢的便上前而去打量,在那暗處接著探照手電筒耀眼的白光,在那皸裂的土地泥層中,一個彎卷梭型物僵直在那裏,在那僵直的赤紅的表層下,尾翼的凹凸以及頭顱的三角開始清晰可見,毫無疑問這是一條已經烤焦的泥鰍。
“這……”
“這裏就應該是事發戰鬥地點,馬爾東拉河流堤岸的分支。”
“兩台間機甲戰鬥就改變了地圖的原貌,這,這……”
“嗬嗬,那些隻靠飛機和衛星鳥瞰的偵查永遠得不到更加準確的情報,這下對於千裏迢迢的親身偵查行動你無話可說了吧。”肖藍撇了撇嘴對已經被震懾的王林揶揄講道,“在沒有戰鬥錄像傳回的情況下,依憑戰鬥結果場地此來推斷地方的戰鬥力是很有必要的,這一點你要謹記對於你未來的戰鬥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