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光譜(黑色眩光1)(1 / 2)

題記:嘲諷者,注定是被嘲諷者的命運。

當那時候,Sunmelt Eye機甲被天空中那終於按耐不住寂寞的空艦顯現,上吊掠去時,駕馭Nemesis機甲正在與Black Lotus goddess機甲的法米娜再也無法保留心中那份紊亂的矜持,在那一刻,她接近瘋狂的對著連通的通訊呼叫那個人的名字,但得到的全部都是機械嘲諷般的忙音。

意亂之下,方寸全失的她操控著Nemesis機甲的動作也開始混沌,Black Lotus goddess機甲中的黑蓮乘勝追擊,這一刻她已經得知了白蓮在那爆炸中存活的消息報告,紊亂的心也開始漸漸平複,當她再回覺自己對白蓮意外所產生的那種激動的情緒,連她自己都覺得那是無比的可笑。

“我怎麼會為那個惡心的白毛女難過?嗬!”

交戰的僵持之下,Black Lotus goddess機甲開始收勢狂亂的進攻,更改為有條不紊的攻防一體,讓漸進敗勢的Nemesis機甲無懈可擊。

“嗬,就剩下了這最後一個餌料了,差不多,也應該是時候了……”

灰色的天空開始起低壓節奏,肆虐的風開始在這廢墟建築群落的土地上翻滾,劃分區域外的城市街道上,那空無人聲的冷寂,讓人惶恐,倍覺不安。

澳洲腹地的別墅莊園內,拉姆斯爾愜意的躺在搖椅上,對著那透射正午日光的玻璃牆,無比享受愜意,偶爾的端起桌旁的高腳杯,輕攝一口那淳厚味道的葡萄酒,悠然自得的在臉上浮現笑意。

俄而之後,敲門聲頓挫有致的傳來,拉姆斯爾輕歎一口氣,隨口答道,“進來吧,阿裏莫克老夥計。”

“是,先生。”房間門被禮貌的推開,同時一名身著潔淨西裝的中年人,徐徐的來到拉姆斯爾躺臥的搖椅旁,緩緩的躬身示意。

“黑美小姐與奧島先生都已準備完畢,修拉博士的調控也以完善,黑美小姐和奧島先生隨時都可以出發,介入交戰區域。”

“嗯,知道了,老夥計。”

“先生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什麼了,你陪我一同的歇息一會兒吧。”

“是,先生。”

“嗬,你總是這樣的順從。這些年來一直讓你代替我在世界公眾舞台上露麵,一直是我這個藝人操縱著你這個玩偶傀儡,真是讓我覺得有些對不住你。”

“先生言重了,那一切並不是我被先生支配所做,我也並非是什麼傀儡,這全部都是我主觀的意識所支配的,先生您就是導航的指南針,永遠都不會錯的,您帶領著我們在這泥濘中掙紮,在坎坷的道路上不斷的趨近那真理的光芒。”阿裏莫克附和的講道,同時再次躬身施禮,如此的反複尊敬模樣,在外人看來恐怕他並不隻是被拉姆斯爾支配了那麼簡單,完全就是被拉姆斯爾清洗過了大腦。

或許這有些滑稽,或許這有些那以琢磨,但這都是另一個過去的往事了。

拉姆斯爾撇過頭,目光轉向牆壁上那掛立著的老相片,黑白的色彩讓人倍覺傷感。很多事情就像是這般的難以理解,在現在這個時代中,黑白的照片技術已經是古董文物般的存在,但就是這樣,人們還是忍不住的去複古,用現代的技術,去修改照片,讓那保留真實記憶的照片被修飾成一件藝術品,供人欣賞。沒有色彩的時代,追求色彩,有了色彩又去複辟黑白,人類就是這般矛盾的存在。

徐徐間拉姆斯爾長歎了一口氣,幽幽的講道,“阿裏莫克老夥計,難道你對我就從來沒有過懷疑,沒有過憎恨嗎?人的一生應該是為自己努力成為主角,你這樣的不斷奉獻,你不覺得傷感,和委屈嗎?”

阿裏莫克的身子微微一怔,接著開口講道,“先生你錯了,在您的視角來看我確實是您人生的配角,但是在我的視角來講,我依然是我故事中主人翁,雖然沒有高等的地位,沒有絕對支配的權利,但是我就是這樣的或者自我奉獻的故事之中,我很快樂,從不傷感,從不委屈;那些委屈傷感的人,應該是太過於覬覦別人的一切,從而把自己陷入囹圄之中,擁有不一定是幸福,失去不一定是痛苦。”

“嗬哈哈……阿裏莫克老夥計,你真是擁有大智慧的人,如果這世界上所有人都如同你這般聰慧豁達,那麼這個世界也不需要什麼使徒軍團了,也不需要什麼軍隊,什麼國家,什麼權利,什麼階級,哪怕是製度,規範都可以省略,那樣這個社會就是無比的和諧。”

“但這注定是不存在的烏托邦主義。生命之所以不斷的進化,完全就是源自那份對世間一切的貪婪,雖然達爾文推論中人類是否由猴子進化還有待商榷,但是那推論中,物竟天擇,適者生存的道理倒是真理。如果有一天這個世界變成了如先生口中那般的描述,那麼那並不是和諧,而是被極權強迫權利壓製下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