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災難進行時……
“從一開始你就是做著這樣的打算,一直以來你所做的謀略,所講的話語都是在迷惑我們的視線,讓我們錯覺,而此時此刻你隻對我一個人講述這些你心中的真實,你是還有什麼要托付給我嗎?”烏達頓默默的講道,雖然他的內心海浪已經翻滾,但是他堅韌的身軀依舊是挺若磐石。
馬丁點了點頭,“真實可惜啊,如果早些與你相識相遇,或許現在的我們就不會是這般的坎坷了。你雖外表給人彪悍魯莽的錯覺,但事實你的內心卻是無比精細。”
“哈,或許吧,就是這樣我身邊的人總是喜歡把要事托付給我,讓我再一次又一次必死的苦難中選擇苟活,看來這一次也不得不是如此了。”烏達頓微微苦笑。
馬丁抬起手拍拍了麵前巨漢的肩膀,就像相識多年的老夥計一般的親切,“不要這麼沮喪,因為你的體態健壯,而內心有精細,也就是說你既有力量又有智慧,所以才能讓人值得相信,雖然我知道被人相信的這種負擔並不輕鬆。”
“嗬……跟我們一起走吧,不要在托付什麼了,雖然即將被俘虜你這樣的高等首領的製裁可能同樣是死刑,但是隻要你喬裝打扮一下,我想即便是他們逐一的審問,也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會出賣你的身份,你也終會獲得假釋,享受晚年的平和生活。”
“晚年?嗬,不會出賣我?雖然使徒軍團內部高層全部是秘密的存在,新聯合國沒有檔案,即便是經常發表公共演說的拉姆斯爾,雖然名字是真實,但那公共影像中的人物卻是被替代……”
“既然這樣那你還猶豫什麼?人不都是貪生怕死嗎?你還在這裏佯裝什麼大意邴然?!”烏達頓開始有些惱怒,這樣毫無營養的對話,著這個迫在眉睫的時候讓人內心那積壓的憤怒再也無法冷卻,開始逐漸聚燃。他一把扯住馬丁的胸襟,單獨的右眼如駝鈴般怒瞪,模樣甚是猙獰。
“但是人心都是不可預測的。”馬丁毫無畏懼的讓自己的目光與烏達頓的眼神交接在一起,隨後抬手打斷烏達頓對自己衣襟的拉扯。
鯊使徒的全部區域的警報鈴都開始急驟尖銳的炸響,在閃爍的信息燈下,艦艇內的所有人員開始朝著鯊使徒底層區域的逃生艙行進,期間那腳步碎亂踐踏在鋼鐵甲板上的聲音,讓所有人的心不由的恍惚,這一刻他們也是在惶恐反問自己心中的大意是什麼,在冗長窄小的廊道內,所有人的腳步奔波擁擠,但卻並不混亂。
而華瑪耶此時此刻卻是例外,麵對這樣放棄艦艇的命令,他有些懷疑自己耳中那語音識別芯片是不是翻譯錯誤,在窄小廊道的人流中,他獨特的逆向而行,他想去尋找烏達頓,從烏達頓的口中獲得這一切事情的真實。
逆向而行的腳步無比艱難,在人流或是無意,或是有意的推動下,華瑪耶跌坐在甲板上,他立刻裹緊身子以防被人踩踏,隨後滾身至一旁的角落,暫不起身,焦急麻木的看著人流的急速穿梭。
一瞬間一種莫名其妙的委屈和失落湧進華瑪耶的胸膛。
從非洲故土至此的數月漂泊,種種的坎坷意念已經深埋在他的心底,雖然平日他饕餮不止,但是其內心依舊是苦悶,並沒有外表所顯露的那麼爽朗。
“又是覆滅了,這個世界對於我們的和平永久不會到來嗎?”華瑪耶喃喃自語,在人群急驟的離去的腳步中,他開始惶恐。
就像那個時候,那個還是少年的華瑪耶與烏達頓第一次相遇的時候。
在剛剛結束的戰場上,那滿是彈坑與硝煙的氣息,讓人壓抑的難以喘息,少年時候的華瑪耶再回頭遙望自己的村落淪落為燃燒的空地後,他的心中卻沒有任何的悲傷,而過往破碎的記憶卻在告訴他應該做出悲傷的樣子,但是他在心中無論是怎樣的命令自己的軀體,自己的淚腺,都無法達成悲傷。
是麻木嗎?
那個時候青年的烏達頓第一次伸出手拉起了跌身在土坑中的華瑪耶,在那個夕陽逆襲的光輝下,烏達頓那獨眼凶悍的模樣給予了華瑪耶內心極深的印象和恐懼。
“沒有親人夥伴了嗎?”
“……嗯。”
“這個村子的人都戰死了嗎?”
“……嗯。”
“你不感到難過嗎?”
“……嗯。”
“哈哈哈哈……援救了這麼多村子第一次遇見像你這樣不哭哭啼啼的幸存者,哈,這樣也好,省的我浪費過多的話語去安慰你了,起身吧,跟我走吧。”
“去哪?幹什麼?”
“去戰鬥,幹革命。”
“為什麼戰鬥?”